“嗯!”
衝矢昴:“……”
他覺得自己被針對了但他沒有證據。
佐藤雅子和登本純菜在這一輪也敗下陣來,最後的比拚將在毛利鈴木閨蜜組和安室世良拉郎組之間進行。
佐藤雅子去上廁所,清水涼也跟了出去。
“好久沒這麼開心地玩過了。”佐藤雅子說道。酒店的走廊亮著白熾燈,踩在柔軟的地毯上,說話的回音在牆壁間遊蕩。
清水涼同她並排走著,深有同感地點點頭。
兩人又說了幾句話的功夫,突然不知哪裡來的一聲巨響,酒店忽然停電了。白熾燈被乾脆果斷地割了喉,連聲臨死的呻吟都沒能發出,四周倏忽被黑色一口吞沒了。
“怎麼了?停電了嗎?”佐藤雅子的聲音傳入耳朵後,她打開了手機的手電筒。
白色的光束如燈塔般浮沉在漫漫黑海上。
“關上手電!”隨著清水涼的聲音一道響起的,是一聲輕輕的手.槍上膛聲。佐藤雅子下意識地捂住手電筒的光,隨後被清水涼撲倒在地,兩人方才所站的地方轉眼間被一顆子.彈流星般刺破了。
槍.聲沒有就此停歇,黑暗裡的人似乎是下定決心要在此刻留下某人的性命,接連幾發子.彈打出,清水涼抱著佐藤雅子在地上滾了幾圈,險險避開。
“佐藤小姐!”
這邊的騷亂引來了眾人,清水涼鬆開佐藤雅子,丟下一句“待在他們身邊!”急忙朝著方才子.彈射出的方向追去。
清水涼的五感很不錯,她抓著犯人在空氣裡留下的那一絲震顫緊緊咬在後麵,衝進了用作緊急逃生通道的樓梯間。
這棟酒店一共十九層,他們所在的這層在十六層,犯人呼哧哧的喘氣和淩亂的腳步聲像一顆投進了湖裡的石子般一圈圈震蕩開。
他聽到身後的追兵聲,朝下打出幾發子.彈,清水涼借著樓梯的轉彎一一避開。
清水涼慢慢推開天台門,迎麵撲上海濱特有的鹹鹹海風、明亮無垠的浩瀚星空,以及一把黑漆漆張著嘴的槍.口。
“晚上好。”夜裡風大,白色棉質睡裙的裙擺不斷飛舞著。追人時嫌拖鞋礙腳,清水涼不知把它們踢去了哪裡,光腳踩在天台涼冰冰的水泥地上,“雨山勇生先生?”
雨山勇生,24歲,佐藤雅子的未婚夫。
“真抱歉,不管你是因為什麼想殺佐藤小姐,看來都要失敗了。”清水涼語氣非常遺憾,表情看上去也很誠懇地懊惱著。
如果不是她恰好和佐藤雅子一起去上廁所的話,雨山勇生肯定能成功殺掉她,成就一波三選一。
再不幸一點,忽然出現什麼台風把人困住,變成暴風雪山莊模式,這波還能帶走不止一個。
影響了柯南的業績真是對不起。
雨山勇生身材瘦削,看上去文文弱弱的,拿槍的手也帶著絲顫抖,很不專業的樣子。
“失敗?不一定吧,隻要殺了你,就沒人知道是我。”雨山勇生的瞳孔裡露出一種絕望的瘋狂,“我還可以繼續隱藏,我一定要殺了她——!”
“要殺了我嗎?”一抹笑容浮上清水涼的麵頰,她輕輕走到雨山勇生麵前,就像一朵雲飄了過來,額頭抵上槍.口,“來,開槍吧。”
對上女人平靜冰涼的目光,雨山勇生情不自禁地朝後退了一步,清水涼步步緊逼。赤.裸的雙足踩在濕了的水泥地上,黑白分明。
“不動手嗎?再不動手就晚了——你聽不到有人上樓的聲音嗎?”
仿佛是在呼應清水涼的話,天台門再度被衝破,一聲焦急的呼喊被長風裹著吹上天台的蒼穹。
“小涼!”
毛利小五郎、安室透、衝矢昴、江戶川柯南都到了。
清水涼餘光瞥見了,輕笑一聲,“來得還挺齊……”她望著雨山勇生無辜地眨眨眼,“看,你一猶豫,就錯過時機了。”
“雨山先生,冷靜!”毛利小五郎語氣焦急。雨山勇生的槍還抵在清水涼額頭,一時間,幾人都不敢隨意動作。
“退後——!”雨山勇生歇斯底裡地叫道,“彆逼我,我隻是想複仇而已……都是那個女人……你站住!我叫你站住!”
清水涼不為所動,雨山勇生的聲嘶力竭打在她身上比雨水更輕。她每往前一步,雨山勇生就後退一步。手.槍握在雨山勇生手中,扳機卻仿佛扣在清水涼指上。
“我不是說了嗎?想殺了我的話就開.槍吧。”她的語氣輕輕慢慢,仿佛一聲夜色裡的呢喃與蠱惑。“你連這樣的覺悟都沒有,到底怎麼下手殺掉雅子小姐呢?”
雨山勇生徹底被清水涼逼到了天台邊緣,後背貼著冰冷石台。
在場的其餘四人的心都提了起來,不同的是,兩個在擔心清水涼,兩個在擔心雨山勇生。
可惡,這個角度根本沒法用麻醉手槍,江戶川柯南懊惱地想,拜托了,饒了雨山勇生一命吧。
“雨山先生!我想你一定是誤會了佐藤小姐,你哥哥的事其實和她沒有關係!”
“什麼?”雨山勇生茫然地抬了下眼皮。
“真的!你哥哥當年確實是自殺,那個事件和佐藤小姐沒有關係!”
雨山勇生有一個哥哥,兩人的父母在兩人幼時離婚,兄弟倆一人跟著母親,一人跟著父親住。即便如此,兄弟倆感情依舊很好。佐藤雅子原本是哥哥的女朋友,但是突然有一天哥哥被發現吊.死在家中。
案發當時,家裡門窗緊鎖,除了哥哥以外,隻有他的女友佐藤雅子在隔壁房間睡覺。佐藤雅子本是最大的嫌疑人,但因為在現場發現了哥哥的遺書,因而排除了他殺的嫌疑。
當時雨山勇生在國外留學,等他回來時,哥哥已然成了一座墳墓,他不相信哥哥會自殺,於是有意地裝作陌生人接近佐藤雅子,終於有一天從醉酒的佐藤雅子口中聽到這樣一句話。
“是我殺了他。”
當時的她淚流滿麵,悔恨從指縫間流出。雨山勇生才因此確認她是害死哥哥的凶手。
“不是的,”江戶川柯南垂下眼眸,聲音和天幕一般沉沉落下,“我想她的意思是——因為她許可了你哥哥的自殺。當時的她本是唯一一個能救下你哥哥的人,但是她卻因為你哥哥的拜托,眼睜睜看著他走向死亡。她那時本可以離開家,好洗脫自己的嫌疑,她之所以留在那裡,大概也隻是為了陪他最後一程……但是沒能勸阻他這件事,或許一直是佐藤小姐內心的傷痛,所以她才會覺得自己是害死他的真正凶手。”
“你胡說!”雨山勇生哽咽著質問道:“既然她會愧疚,為什麼不攔住他!為什麼不救救他!!他可以不用死的!”
“或許是因為一個真正心存死誌的人,沒有任何人能救他。”槍.口慢慢從額頭滑落,月與星在清水涼白皙的臉頰上落下明明滅滅的流轉的光,裙擺依舊在風裡飛舞。
“死亡,其實沒什麼可怕的,如果真的能就此死去,對一些人來說,倒能算得上解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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