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連警方手銬都用上了,之前的計劃看來就不能再用了。一不小心做了錯事的柔弱小白花是裝不了了,那就隻能將法外狂徒貫徹到底。
反正已經走到這一步了,那就先爽完了再說。隔壁國家有一句古話講得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柳明涼很快重新做好了心理建設,犯罪天賦是與生俱來的,不好好利用實在可惜。
降穀零還在睡著,柳明涼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將他露在外麵的身體蓋好,隨後輕輕吻了下他的額頭,躡手躡腳地下了床。
因為身體不適下床的時候她腿軟了下,差點摔在地上,幸好及時扶住了床沿。
床上的降穀零沒有因這番動靜醒來,柳明涼放下心來。
畢竟昨晚做了那麼久,這家夥應該也累壞了。
柳明涼大搖大擺地翻出降穀零的手機走出地下室,完成犯罪收尾工作。
她打電話給降穀零的副手風見裕也,偽裝成降穀零的聲音請了長假。本來以為要費一番口舌,沒想到對方出人意料地配合,簡直像是對這通電話早有準備似的。
柳明涼感覺有點奇怪,不過沒太在意。她又電話通知阿雅幫她準備幾套男士換洗衣裝,順便再買副帶長鏈子,能讓人有自由活動空間的手銬。
阿雅很上道,一小時後便送貨上門了。
就是交貨的時候正趕上工藤新一回家,他看著阿雅將一大包鼓鼓囊囊的旅行包交給柳明涼,神色裡透出幾分探究。
老犯罪專家柳明涼穩得一批,在工藤新一的目光下淡定地提溜著旅行包轉身進了屋。
小彆墅的窗簾拉得嚴嚴實實的,小花園裡雜草叢生,看著著實有些詭異荒蕪。
柳明涼提著包進了客廳,拉開驗了驗貨。
隨後她又撥通了阿雅的電話:“我讓你買幾套男士換洗衣裝,不是讓你買幾套男士情.趣衣裝。還有,不要發散思維——這些情.趣用品又是怎麼回事?看不起你大姐頭的技術嗎!再給我送幾套過來,要正常的。”
半個小時後阿雅再次上門,柳明涼拿著新衣服去了地下室,至於那些亂七八糟的玩意兒,則被她隨手塞進了客廳櫃子。
降穀零可能真是累壞了,這會兒還在睡著,倒是方便了柳明涼行動,省得還得再把人打暈一回。
柳明涼在進門旁的一張桌子上找到了□□的鑰匙,不禁又佩服了一番自己。
昨晚都累成那樣了,還不忘把鑰匙放遠點。
如果琴酒知道了,不知道會不會感到欣慰。
柳明涼哼哧哼哧地給受害者換上了新衣服、新手銬,等她做好飯的時候,降穀零終於醒了。
這是犯罪分子和受害者第一次在雙方都很清醒的狀況下麵對麵對話。
老實說,事情到目前為止都順利得讓柳明涼不敢相信。
畢竟是在現實世界第一次做法外狂徒,也沒有係統道具做輔助,她也不清楚會不會有什麼地方出現紕漏。
尤其在對手是波本的情況下。
雖然他大部分時候都挺笨蛋,但也有很聰明的時候。不太好對付。
降穀零對自己目前的處境似乎非常坦然,他用那隻帶著手銬的手撩了把淩亂的淺金色短發,鐵鏈子碰撞在一起,清脆的聲音回蕩在地下室。
明明是很平常的姿態,柳明涼卻看出幾分誘.惑。
完了,她可能比自己想的還要喜歡這個男人。
那就更不能輕易放他走了。
至少在他也喜歡上她之前。
柳明涼隱約感覺自己追人的辦法可能出現了稍許偏差,不過又找不出哪裡不對。
喜歡就是要上嘛。
“降穀先生,”柳明涼語氣非常輕柔,“你不要害怕,隻要你好好聽話,我不會傷害你。”
“可以給我點水嗎?”降穀零沙啞著嗓音說道,尾音像帶著軟毛的鉤子似地輕撓耳畔,“酒也可以——除了黑麥威士忌。”
對方突然提出的要求把柳明涼滿肚子壞人草稿噎了回去,她把人綁回來也不是為了虐待他,自然不會連口水都不給喝。
“你喜歡什麼酒?波本威士忌?”柳明涼開了個玩笑。
降穀零認真想了想,“不,黑櫻桃酒吧。”
柳明涼有一瞬間還以為他已經恢複記憶了,仔細一看似乎不是,他目光很坦然地望過來。
柳明涼給他倒了杯黑櫻桃酒,把做好的蛋包飯也推給他。
降穀零怡然自得得好像不是被人關在這裡的。
飯後,柳明涼嘗試把話題繞回法外狂徒的凶狠威脅上。
“你彆想著逃走,隻要你好好服侍我,等我開心了,自然會放了你。”
降穀零點點頭。
怎麼回事?
為什麼這麼乖?
絕對有陰謀!
這家夥該不會想著在她身邊做臥底,到時候將她和她背後的勢力一網打儘吧?
嗬,男人。
降穀零的唇邊黏了一粒米飯,柳明涼伸手幫他擦掉,然後忍不住輕輕在他唇角吻了下。
降穀零愣住了。
“看什麼看!再露出這麼可愛的表情,我還親你。”柳明涼紅著臉凶他。
柳明涼在學校那邊也請了幾天假,她可不放心把降穀零一個人留在這裡。
晚上兩人自然也睡在一張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