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穀零在被柳明涼襲擊那一刻就猜到她沒有失憶了。
後來發現自己被綁在了地下室他也沒有吃驚,反而進一步確認了柳明涼就是清水涼。
這也沒什麼難的,因為對方壓根沒好好掩飾,看向他的目光就寫滿了——我認識這個男人,我要得到他。
或許是在黑衣組織待久了,柳明涼的行事風格仍帶著組織的影子。
降穀零對她沒有防備,才被她偷襲得手。
醒過來的時候,降穀零第一時間就想明白了事情的大概經過。
按他對小涼的了解,對方肯定是以為他也失去了有關於她的記憶,才把他綁了起來,準備威逼利誘。
降穀零第一時間就想向她坦白這件事。
但是柳明涼凶巴巴地叫他住了嘴,隨後朝他俯身吻了上來。
他一開始有點懵,因為他確實沒想到柳明涼會這麼做。
雖然降穀零很愛清水涼,但他其實壓根不確定對方對他到底是什麼感情。他知道自己對她來說很重要,甚至重要到她願意用命來保護,但降穀零不知道那種感情是否關乎於愛。
就算她在吻著他,他也不敢肯定。
因為清水涼的前科太多,也許這個吻是一個新的惡作劇。
那個吻逐漸變得曖.昧,柳明涼問他:“你想繼續做下去嗎?”
降穀零猶豫了一下——他在想她會不會後悔。
有些事一但開始,就不可能再叫停。
降穀零不得不承認之後的自己有些失控,他掙脫了礙事的繩索,掌握了主導地位,過程中柳明涼偶爾會溢出一兩聲哭腔,通通被他用唇舌堵了回去。
他不會允許她在這時候後悔。
她曾經丟下過他一次,他也放開了她。
現在她自己回來了,那就彆再妄想離開。
他輕輕舔過她唇邊不小心溢出的水漬,手指插進她的發間,真正的小涼有著火燒雲一般蓬鬆美麗的長發,在她白皙圓潤的肩頭掩映出淡淡的緋色。
他為此著迷。
等一切結束的時候,降穀零已經徹底錯過了坦白的機會。
柳明涼躺在身邊睡熟了,身上一片狼藉。等恢複冷靜後,降穀零才意識到自己這個晚上有夠過分的。
他不是在發泄或是強迫,隻是不停地在確認她的存在。
而柳明涼一直在努力滿足他。降穀零在過程中察覺到她似乎不太舒服,他當時想要忍著停下確認她有沒有受傷,卻被對方抬起手臂搭在後頸上拉了回去。
她好像是意識到了他的不安,於是不停地用自己的行動安慰他。
認識到這一點,降穀零徹底收不住了。他掐住對方纖細的腰肢,掐斷了她任何後悔退縮的可能性。
事後降穀零把自己銬了回去,原先那個繩索已經不能用了,好在他還隨身帶著警.用.手銬,鑰匙放在了進門桌子上。
之後他又給風見裕也打電話讓他幫忙請個長假,告訴他自己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要向任何人透露他的行蹤。
臨掛電話時他又想起什麼。
“如果明天早上我再打電話跟你說了什麼,你隻管應下。”
風見裕也一頭霧水地答應了下來。
第二天發生的事基本和降穀零預想的差不多。稍微有點偏差的是柳明涼的態度。對方似乎真把自己當成了綁架犯,對他這個受害者幾乎有求必應。
她好像完全忘了昨天晚上他是怎麼瘋狂要她的。
也可能在對方的視角,是她強迫他的。
公安警察的良心有點痛。
本著補償的心理,降穀零趁柳明涼不在地下室的時候,上網認真學習了一番,主要參考書目包括但不限於《如何在床上抓住女人的心》《在床上生活中如何取悅女性》《口舌的妙處》等等。
降穀零雖然在這方麵實踐經驗貧瘠,但他的學習能力非常可觀,並且當晚就在柳明涼身上實踐了。
他記下了小涼比較喜歡的幾種姿勢和方法。
令他比較意外的是,小涼似乎最喜歡他用手幫她。
可能拿慣了槍的手指會比較靈活吧。
在地下室的日子真的有些讓人樂不思蜀。柳明涼表現得很在意他手上手銬的樣子,降穀零自己卻沒什麼感覺。隻是一隻手上銬了手銬,完全不影響他行動。
不如說,在某些特殊情況下,手銬以及手銬鏈子還有彆的用處。
至於效果嘛,第二天柳明涼的目光隻要觸及他手腕上的手銬,臉頰就會慢慢變得通紅。
可愛得讓降穀零不自覺滾動喉結。
這就是在地下室一直待著的壞處。
柳明涼在地下室也弄了個小廚房,她最喜歡吃降穀零做的三明治,有時候也會自己烤些小餅乾。然後兩人躺在床上,一邊吃小餅乾,一邊看電影。
柳明涼一開始還很有警惕心,沒兩天就習慣了窩在他懷裡打盹兒,降穀零覺得好笑。
是她自己要看的電影,卻總是看到一半就睡著了。
這樣的生活簡直像夢一樣。
偶爾降穀零半夜驚醒,真怕這一切突然就被風吹散了。
人最怕的是得到後又失去。
降穀零沒法在度過了這樣的生活後再回到沒有她在的日子。
他在深夜近乎癡迷地吻著柳明涼。
對方不小心亂掉的一刻呼吸讓他察覺到她是清醒的。
話比腦子更快地脫口而出。
“小涼,我們一生都待在這裡,怎麼樣?”
他想用這根鏈子把他們永遠綁在一起,讓她再也沒辦法丟下他。
他一時的惡念似乎嚇到了柳明涼。以往晚上都要抱著他才會乖乖睡覺的女性那天晚上一直有意無意地躲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