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風和日麗的一天。
昨天是鬆田陣平的生日,為了給他個生日驚喜,降穀夫婦聯合警校組其他三人給他準備了生日啪踢。因為柳明夫婦又雙叒叕出門旅行了,啪踢地點就選在了比較寬敞的柳明宅。
晚上啪踢結束後,送走了朋友們,警校組又接著開了二次小啪踢,之後就全睡在了柳明宅。連房間也沒去,在起居室的地板上便橫七豎八躺了一地。
早上——或者說中午更恰當——柳明涼是第一個起床的。
橫七豎八們還睡得香甜,她給沙發上的降穀零蓋了件衣服,便打算出門散散步,呼吸一下清晨,哦不,中午的新鮮空氣。
推開門,高高的樹木蔭天蔽日,蕭瑟的冷風穿林而過,簌簌白雪撲麵而來,疲倦的太陽遠遠地掛在風雪之後,遠山之巔。
……一定是我開門的姿勢不對。
柳明涼關上門,深吸一口氣,再猛然拉開。
一聲烏鴉啼叫從林間飛上雲端。
她打了個噴嚏,沉默地關上門,回去把起居室的橫七豎八們叫醒,悲痛地說:“我們……可能穿越了。”
沒錯,本該身處市中心的柳明宅居然眨眼間從深山老林裡冒了出來,而且昨天還是盛夏烈陽,她逮的知了還在窗口放著,今天就風雪滿天了。
怎麼想都是穿越了,而且還是連人帶房子一起穿越的。
柳明涼到窗口看了看,玻璃罐裡的小知了已經凍死了。她傷心地抹了把眼淚,降穀零猶豫著問她需不需要把它安葬了。
柳明涼搖搖頭,“不,我不能把它一隻蟬留在異國他鄉。”
警校組顯然對穿越沒什麼經驗,幾個人出去轉了一圈,回來後驚奇地說:“外麵真的變得完全不同了呢!”
難不成還會騙你們嗎?
柳明涼把家裡的暖氣打開,抱著熱茶坐在沙發上。
鬆田陣平皺眉:“該不會是什麼整蠱節目吧?”他狐疑地看向柳明涼。
柳明涼抓起沙發上的抱枕朝他扔去,“為什麼這麼懷疑的時候要看我——我是那種無聊的人嗎!”
鬆田陣平接住抱枕放在沙發上躺下枕住,打了個哈欠,“你可太是了。”
“我們接下來要怎麼辦呢?”眼看兩人要打起來了,諸伏景光趕忙打圓場。萩原研二也無奈地壓低聲音對好友說:“你少說兩句。”
鬆田陣平哼了聲。
“等著吧。”柳明涼認真地說道,“會有卡密薩馬來救我們的。”
諸伏景光:“……哈?”
在幾人討論卡密薩馬究竟是否存在的問題時,伊達航則站在窗邊拿著手機拍來拍去。
萩原研二見了忍不住問道:“班長,你在乾什麼?”
伊達航晃晃手機,笑了,“難得有這麼神奇的體驗,我要拍下來給娜塔莉看。”
娜塔莉是伊達航的女朋友,現在已經是妻子了。她因為工作的關係外出了,不然現在也會成為穿越一員。
雖然遭遇了奇怪的事,好在警校組的心理素質都非常好,在柳明涼說了會有卡密薩馬來救他們後,也姑且勉為其難地暫時相信了。
門鈴響起後,柳明涼第一個跳起來,“我去給卡密薩馬開門!”
打開門,冷冰冰的風雪眨眼間便刮得人臉頰生疼。
“對不起,我們的汽車拋錨了,可以暫時在這裡避避雪嗎?”
來人是個和白雪反色調的少年,一口大阪腔。
如果少年隻是看著眼熟的話,他腳邊的小學生就真的是老熟人了。
見彆墅女主人朝他看來,江戶川柯南立馬露出最甜的笑容,掐著最甜的嗓子,“拜托了,姐姐,這附近隻有這一個房子。”
柳明涼冷冷地盯著他看了會兒,啪地關上了門。
降穀零是知道齊木楠雄的存在的,見柳明涼一個人神色凝重的回來,擔心地問:“怎麼了?”
鬆田陣平也探著腦袋問:“怎麼樣?卡密薩馬來了嗎?”
柳明涼一臉沉痛,“來是來了,不過來的是死神。”
……
房門關上後,江戶川柯南和服部平次麵麵相覷。
“怎……怎麼回事?”
不應該啊……按理來說,工藤用柯南那張小臉裝乖的時候不是很討大姐姐們喜歡嗎?
江戶川柯南也是一臉懵——他怎麼感覺剛才那個女性像是認識他……而且對他沒什麼好印象呢?
“平次,怎麼樣了?”
把車拖到路邊後,毛利小五郎、毛利蘭、安室透以及遠山和葉也朝彆墅走來。
“彆墅主人同意我們借住了嗎?”遠山和葉對著被凍得快沒有知覺的手哈了口熱氣。
服部平次把她的手拉過來放到自己暖烘烘的口袋裡,“……不知道,我們剛說了一句話她就關門了。”
但是大雪封山,他們再不趕緊找個地方暖和一下就要凍出毛病了。
“就讓我毛利小五郎來試一下吧。”毛利小五郎理了理棉衣的毛領子,清清嗓子,上前按響了彆墅的門鈴。
剩下的人也都跟在他身後,探頭等著。
這回來開門的還是柳明涼。除了柯南和服部平次外,其他幾人都是第一次看到她。
女性拉開屋門,懶懶地倚著門框,紅色長卷發仿佛翻滾的赤紅海浪披在肩頭。那雙同樣色澤的眼眸冷冷的,好似是屋外的風雪全掉了進去。
遠山和葉本能地往服部平次身後縮了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