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戶川柯南越想越覺得是這麼回事,這樣一來,也可以解釋為什麼彆墅女主人同意他們借宿時特意讓他們在門外多等了一段時間,進門後沙發上還有餘溫卻不見人影。
那個時候她是把這些男人藏起來了吧?
但是為什麼晚飯時又允許他們出來了呢?
江戶川柯南臉頰紅紅地將自己的推測悄悄地跟安室透說了,這種事當然還是大人懂得比較多,後者聽了皺起眉頭小聲回道:“再看看吧……既然對方同意我們借宿了,就算家裡有幾個……牛郎,也並不違法,和我們沒有關係……”
江戶川柯南斜著眼睛看向他。
跟他們有沒有關係他不清楚,但你確定跟你沒關係?
安室透尷尬地掩唇咳了下。
要說這個女人和這幾個男人是大小姐和她養著的牛郎的關係倒是說得過去,不過他感覺背後可能沒這麼簡單。
到底是什麼情況還有待繼續觀察。
萩原研二拿著吉他談了兩首歌後忽然停下,他看向安室透,“喂,你會吉他嗎?”
安室透忽然被他的目光點名,愣了下,點點頭,“稍微會一點。”
曾有幸聽過安室透彈吉他的毛利蘭說道:“安室先生彈吉他很厲害呢!”
語氣裡還有點驕傲。
江戶川柯南:“……”
蘭,不要把安室先生往虎口推啊!沒看到那個紅發女人眼睛亮得能吃人了嗎!
“要一起彈兩首嗎?”萩原研二歪著頭笑了笑。
“我去拿吉他!”柳明涼說著就要從降穀零懷裡跳下來,後者沒放手,委屈地看著她。
自從這個安室透出現,他妻子的注意力就全被吸引過去了。
雖然這個也是他來著……
“我想聽一下嘛~”柳明涼搖著丈夫的衣袖哼哼唧唧地撒嬌,降穀零被她軟軟的眼神一看,隻能乖乖放開手。
太可愛了啊,該死。
於是在柳明涼把吉他拿來之前,安室透隻能忍受著那個淺金發男人的方向傳來的不善目光。
安室透:“……”
吉他拿來之後,他鬆了口氣,並且毫不猶豫,甚至有些迫不及待地接了過來。
那個叫他一起彈吉他的男人哈哈一笑,將手裡的吉他放到一邊,隨後單膝在他麵前跪下,聲音裡也是笑意。
“不要那麼著急,這把吉他的音有些不準,我先幫你調一調。”
男人在安室透麵前低頭擺弄著吉他,安室透打量著他的臉,忽然感覺那雙眼睛有種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調好音後,萩原研二將吉他遞回去,安室透接過,什麼也沒說。
最開始學吉他還是受了景的影響,但是警校時,隻有萩原會跟景一起彈彈吉他。
萩原那家夥學吉他,完全是為了討女孩子們喜歡。
想到這裡,他不禁笑了下。
抬頭卻看到彆墅的漂亮女主人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
自從成為臥底之後,安室透還是第一次在女性的目光下有招架不住的感覺。
“你笑起來真好看,多笑笑嘛。”她笑著說。
安室透發現這個女人看上去很冷,實際卻很愛笑,性格還不錯的樣子。
他拿出安室透的標誌性笑容,“你說笑了,我經常笑的。”
“那不一樣,從你進門直到現在,我隻在剛才那個笑裡感到了真心實意的快樂。”她認真地說:“你要多笑笑,我媽媽說,多笑的人才能活得久。”
“謝謝,我知道了。”安室透還是維持著那樣的笑容。
淺金發男人把女主人拉回自己懷裡,不善地看著他:“都跟你說了笑容要真心實意,你怎麼還是這種假笑?”他的嗓音似乎刻意壓低了。
安室透:“……”
離得近了你吃醋,不聽話你又生氣,到底要怎樣?
不過說來奇怪,雖然淺金發男人對他一直是不耐煩的樣子,但他能感覺到這個人其實對他沒有惡意。
……真是群一個比一個奇怪的人。
彈完吉他後,安室透在圍觀群眾的掌聲裡坐回沙發上,那位話很少的所謂遠房表哥望著他表達了讚許。
“想不到你的吉他也彈得很好。”
連目光也滿是欣賞和欣慰。一副看有前途的後輩或是同行的樣子。
江戶川柯南和服部平次望向安室透的目光頓時充滿了同情。
安室透歎了口氣——他倒要看看今晚還能出多少幺蛾子。
剛這麼想,那位女主人便一敲手心,說道:“今天這麼開心,我們開香檳慶祝吧——!”
安室透剛喝的一口茶差點噴出來。
還好端上來的不是他想的那樣,隻是一瓶普普通通的香檳……要說普通也不太合適,因為那是一瓶路易王妃水晶香檳(RoedererCristal)。頂級特釀香檳,香檳中的貴族。
一瓶的價格也很可觀。
……有什麼事值得這麼隆重地慶祝嗎?
安室透儘量不去想這個問題。
卷毛帥哥負責開香檳——看他的手法動作流暢又優雅,不愧是專業人士。鬱金香型玻璃杯裡盛著淺琥珀色的酒液,正在做飯的那位短發青年也停下了手頭的事,舉起酒杯。
說祝詞時,彆墅裡的眾人用了個很奇怪的詞句。
“敬重逢!”
晚飯更是重量級尷尬現場。也不知為什麼,那位廚師不管端什麼上來都要放到靠近安室透的地方,就算放不下了,也要以他為中心輻射四周。
完了還對著他溫柔一笑。
“不知道你的口味,儘量多做了一些,你嘗嘗看喜不喜歡。”
……好有負擔。
他看了眼女主人,後者不知道從他的眼神裡意會了什麼,瞪了卷毛帥哥一眼,凶巴巴地說:“快去給客人倒酒!”
專業選手卷毛帥哥立馬躬身恭敬地說:“是,大小姐~”
……更有負擔了。
因為晚飯多是日式菜肴,配酒也用的是日式清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