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盈被拐後,從小就被組織當成“撈金者”培養,在茫茫的海底尋找災難前遺留下的財物,但十多年過去了,撈金者越來越多,他們能為組織帶來的利益也越來越少,他們組織的老大老金在冰山徹底融化後改行做了彆的生意。
童盈和幾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姐妹因為長相還算清秀被老金逼著賣娼,年紀輕輕就得了臟病,老金也不花錢幫她治療,知道她得病後就一直讓人給她安排有特殊癖好的客人,最後她是被幾個有特殊癖好的病人活活折磨死的。
童盈死後非常不甘,和主係統做了交易,希望主係統能幫助她擺脫組織,同時解救自己的朋友們,找到自己的父母,讓她能幸福的過完一生。
而現在距離冰川完全融化還有兩年,童盈此時剛滿十九歲,還是名撈金者,她剛剛醒來的時候正在海底搜羅物資,壓縮空氣差不多快用完了,童盈擔心做事時不小心把空氣吸光了,就先取下了壓縮空氣瓶憋氣,實在受不了了再吸兩口,因為趙暮雲才會差點嗆死在海底。
老金十分的摳門,不但給他們規定搜羅到物資的價值,連壓縮空氣都準備的緊緊巴巴,經常不夠用。
如果有人收集到的物資的價值達不到老金的要求,那那個人當天飯菜的供應就會減半,第二天還必須繼續下海收集物質。
因為這項規定他們組織裡已經死了好幾個人了,好在童盈的水性一直非常好,動作也很快,她還經常藏些價值比較高的東西留著物資不夠的時候上交,到目前為止還沒出過事。
初來乍到,目前隻有童盈的記憶她還沒實地探查過組織的情況,趙暮雲決定第一天還是老老實實的“工作”。
她在海麵上裝備好呼吸調節器和壓縮空氣瓶,重新戴好潛水麵鏡後就直接下潛,向著她醒來的方向遊去。
在海底找到她醒過來的那個房間,檢查了一下編織袋裡的東西,估算了價值確定超過老金的要求後,她把編織袋團吧團吧強行塞進空間,然後拿起一旁差不多已經空了的空氣壓縮瓶向海麵遊去。
遊出水麵後,她從空間裡拿出編織袋,把身上的裝備重新塞進空間,整理了一下自己確定沒什麼問題後,她用力吹響了脖子上的口哨。
口哨聲響起後,遠處的大船就掉頭緩緩向她駛來。
行駛到她附近後,船用登乘梯被緩緩的放了下來,趙暮雲遊了過去,順著梯子爬了上去。
船上此時已經有十幾個小混混站在甲板上等著她了,他們都是老金的手下,一群無業遊民,每天靠著壓榨他們這些被拐來的撈金者生活。
“九號,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為首的花臂男臉色不是很好看,這些撈金者工作的時間越短,他們能分到的好處也就越少。
在這個組織裡,他們這些撈金者是沒有名字的,隻有一個個冰冷的數字編號,編號的順序就是他們被拐的順序。
“張哥,壓縮空氣不夠用啊!要不您給金哥說說多給我們批點壓縮空氣......不過今天貨肯定夠,貨都在這了,您看看。”趙暮雲陪著笑臉遞上了編織袋。
提到壓縮空氣的事,花臂男瞬間不說話了,前幾天又死了一個撈金者,這些撈金者這段時間估計都要提前收工,他臉色不是很好的檢查著編織袋裡的東西。
眾目睽睽之下,他拿了幾樣值錢的東西塞進自己的口袋,然後對她說道:“貨的數量不夠啊,看在你這次事出有因的份上就算你過了,下次記得多帶點貨上來。”
他拍了拍口袋,然後從腰間那一串小木牌中隨手解下一個丟給她。
組織裡每天憑小木牌領飯,一個小木牌吃一頓,半個則會份量減半,他們戲稱這是飯票。
趙暮雲忍了忍接過小木牌繼續陪著笑臉諂媚的說道:“好好好,我下次一定多帶點貨回來,張哥你們走好!”
花臂男衝著她擺擺手讓她滾,然後就帶著小弟提著編織袋繼續打牌去了,隻留一個人在甲板上望風,注意是否有吹口哨的撈金者。
趙暮雲在廁所裡換掉身上的濕衣服後在甲板上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雖然船上還有好幾間空房,但都被那些小混混的以各種名義的霸占著,除非下雨,否則他們這些撈金者是沒有資格進去的。
她打開係統麵板,尋找靳昊的下落,靳昊竟然離她兩百多公裡!看來隻能等上岸以後再想辦法找靳昊了。
她百無聊賴的研究著靳昊的坐標,然後她發現......靳昊好像在飛快的朝她移動,難道靳昊也在海上。
趙暮雲朝著靳昊所在的方向看了許久,眼睛都酸了,也隻看到一片空曠的蔚藍。
陸陸續續的撈金者都回來了,看著他們今天的收獲花臂男的臉色不是很好看,不過好在人都平安回來了,嘴裡不乾不淨的罵了他們幾句,就吩咐手下的小弟開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