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四兄弟人人帶傷,即使最沒事兒的文燁,趙長安也在餐桌上下了禁酒令。
結果同樣有酒癮的周珂欣跑下去從車子後備箱,掂了兩壇子紹興黃酒,用酒精爐溫著喝。
“特麼的一屋子酒鬼,”
趙長安大大的喝了一口微燙的黃酒,心裡暗罵,不過想著‘酒能亂性’,也就默認了。
指不定哪天文燁和周珂欣喝高了,一不小心就亂了,倒也是一件妙事兒。
省得自己傷腦筋,怕這小子要去當聖人。
因為白天累了一天,吃過晚飯以後,周珂欣就早早告彆,看著她清明的目光,趙長安就沒好意思勸說她彆酒駕,今晚就和文燁擠一擠得了。
周珂欣離開以後,兄弟四人又說了一會兒昨晚今天的事情,說得那是興奮得熱血沸騰。
文燁的椅子重擊,趙長安的少林棍法橫掃千軍,鐘連偉的甩鞭,劉奕輝抗揍,——
四兄弟一直嗷嗷叫到晚上快十點,也懶得去看電腦,就各自回屋睡覺。
——
憋了兩個星期的趙長安,關上門就和曾曉曉開整,半個小時以後坐在書桌前,攤開信紙,沉思著怎麼寫這份創業報告。
如果沒有昨晚的事情,那麼這份創業報告無疑要好寫很多。
今天中午,柳綺華打電話詢問這事兒,倒對趙長安的魯莽沒啥批評,就是著重提到這個創業報告要多用點心。
並且在電話裡說了唐文炫的履曆,說了齊秀的另一重身份,明言昨晚她說的這件事情,齊秀肯定會和唐文炫提。
所以現在這份創業報告就必須寫,而且還要努力的寫好,寫出彩!
“唐文炫,原美籍華人,三十歲榮獲西北大學梅迪爾新聞學院副教授。改革開放以後,毅然放棄國外的優厚條件回到複大新聞學院,以後不久加入國籍。——妻子齊秀,女兒唐霜,新聞學院廣播電視新聞學係大一新生,——”
這是柳綺華簡要說得一些唐文炫的情況,說是要學會看人做菜。
可這話趙長安怎麼聽著都感覺彆扭。
因為不用直覺,他就知道柳綺華不是一個教人‘看人做菜’的人。
可她卻偏偏這麼說?
而且就唐文炫的這段履曆來看,趙長安也看不到有任何能夠‘下菜’的地方。
所以他頭疼著怎麼聽不懂柳綺華想要表達的深層核心含義,一直不知道如何動筆。
不過趙長安還是從柳綺華的話裡麵知道了,原來他和這個叫唐霜的天之嬌女,居然每星期都要在大教室裡一起上兩節公共課。
十一,那是第一次見麵。
圖書館,第二次見麵。
公共大教室,應該見了六次。
昨晚在四季海鮮大酒店,又見了一次麵。
今天在外灘活動場地,斷斷續續見了一天的麵!
趙長安也不禁佩服這妞兒,硬是能把自己的漂亮呆板的表露出來,掩藏起富含的靈性,在新聞係模特隊舞蹈隊的眾多美女裡麵,把自己泯與眾人。
書桌前,趙長安一坐就是快一個小時。
“鐺鐺鐺~”
外邊的鐘聲敲了十一下,他依然不知道該如何動筆,毫無頭緒。
鐘聲驚醒了隔壁屋裡的人,聽著開門小心翼翼的儘量不發出聲音,趙長安就知道是劉奕輝。
鐘連偉晚上上廁所,那是橫衝直撞,神擋踢神,一路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