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生醫樓的路上,心神有些飄突的景岫還是沒有逃脫摔跤的命運。
連帶著把抱她的趙長安,也扯絆倒。
趙長安笑著從景岫身邊爬起來,拉她起來的時候,看到她那雙牛筋底的棉鞋,鞋底的齒已經幾乎磨平。
趙長安什麼都沒有說,隻是堅持把景岫送到生醫樓,然後才回到信息大樓。
——
趙長安回到上課的三樓公共大教室,下午第一節課已經上了一半。
他聰明的沒敢進班給自己和老師找不痛快,而是一直等到第一節下課,才趁機從後門溜進了教室。
“怎麼樣,沒點名吧。”
孫一陽毫無意外的坐在最後一排,趙長安一屁股坐在他身邊問。
這個孫老師喜歡突襲式點名,不過平均下來,一個月也就點個一兩次而已,趙長安不認為自己會這麼倒黴。
“本來今天是不點的,不過你扒了顧聿銘家的房子還是搶了他的女人,這麼恨你?”
孫一陽驚訝的對趙長安說道:“你看看周圍,同學們望著你是不是都很興奮。”
趙長安聽了心裡一驚,連忙朝前看去,果然在一張張回頭看他的熟悉的臉上,都看到了帶著興奮的笑容。
“啥意思?”
趙長安直瘮。
“你缺了一節課,孫老師說想期末考試能過,你得在全班唱一首歌。”
前麵坐著的微電子2班的龔旭成,扭過來笑著解釋:“我們剛才算了,聽說你唱一首歌要好幾萬,平均下來我們一人白瓢你七八百,能不高興。”
“玩笑,玩笑。”
趙長安聽了心裡一定,他從來就不怕彆人白瓢他,就怕期末考試卡他不及格,讓他悲催的補考。
“這個顧聿銘也太不是東西了,老師本來就沒想著要點名,結果他起哄說孫老師估計還認不全咱兩班的學生;我看他下午臉色給死了爹一樣,你怎麼得罪他了?”
和龔旭成坐在一起的荊光洲,也是一臉的好奇。
趙長安看了坐在最前排的顧聿銘的背影一眼,小人,永遠都是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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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第二節上課,趙長安扯著嗓子,鬼哭狼嚎般的高吼一曲《天地鑒》。
直接笑趴了大半個公共大教室。
大呼這不是白瓢了趙長安七八百,反而是被趙長安白瓢了他(她)們六七十人的耳朵。
教‘集成電路和薄膜技術’的孫匡友也笑得直搖頭,算是放過趙長安。
隻有顧聿銘,臉色鐵青。
——
下午放學,趙長安給劉奕輝打了個電話,就直接到三食堂小餐廳二樓,點了幾個菜,等景岫和遊書勳。
結果屁股還沒坐熱,鐘連偉和劉奕輝就殺了過來。
“太子我給尋呼台發了信息,曾曉曉和劉翠打了電話,太子我不知道,她倆肯定直接過來。”
劉奕輝滿臉興奮:“安老大,老久沒聽你唱歌了,一想到在碧野公園咱倆的壯舉,我就激動,有你這能耐,隻要拿著一把吉他一個破碗,走遍天下餓不死。”
“你這麼跑了,舒玫他們還以為咱們煩他們天天蹭吃蹭喝呢。”
趙長安其實不想景岫和曾曉曉劉翠她們認識,不為什麼,就是不想。
如果說得矯情一點,一個是音樂,一個是生活。
沒有誰比誰更高尚更重要,就是希望兩個世界不要太重合。
“他們臉皮都厚著呢,哪有這麼多的自尊!舒玫下午都沒課,晚上她下廚,我看她一聽說讓她下廚,興奮得眼睛都冒光,估計這段時間被咱仨傷害得不輕。彆舔著臉得意,說安老大我和太子,你就會下一個泡麵。”
說話間,景岫走了過來,臉上帶著笑容。
“這位是景岫,這是我兄弟劉奕輝,鐘連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