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六點,趙長安走出機場,看到劉翠在那裡接機。
“陸菲菲似乎還生你的氣,曉曉在車上陪她,你怎麼惹了這個美女了?”
劉翠笑著好奇。
“我說桃花江水庫邊沒有桃樹,她就惱了,轉頭就走;當時孫一陽也在邊上,你可以問他,彆說我,當時老三都一臉莫名其妙。”
趙長安拉了拉劉翠的小手,涼涼的:“怎麼不戴手套?”
“購了一天物,戴著不方便,菲菲給曉曉買了一件大鵝,我沒要;唉,她送東西,送得我都頭疼,下次再逛街讓曉曉上吧,我不跟著了。”
劉翠父母都是大學老師,大伯三歲隨她二爺去了寶島,後來又去了法國定居,暑假劉翠還遊了一遍西歐,隻是來回機票都一萬多。
趙長安看得出來,劉翠並不喜歡陸菲菲這種‘買買買’。
“上!”
趙長安刮了一下劉翠筆挺的小鼻子,也涼涼的:“你罵她是小狗。”
“動手動腳,”
劉翠的俏臉紅了紅,一腳踹向趙長安嗔怪著笑罵:“上癮了是不?”
“餓了。”
趙長安拉著劉翠的小手,往外邊走,劉翠輕輕的掙了一下沒掙脫,也就隨趙長安了。
“你以前不認識陸菲菲?”
劉翠還是充滿了好奇。
“還是十一以後,殷宛帶過來的一個同學,——就是我以前大院樓下的鄰居,她老子老鷹是以前一建一把,呼風喚雨在一建盤踞了十幾年。——以前真沒見過這個人。”
趙長安這句話說得很有技巧,‘沒見過’的意思就是沒有親眼見到過這個人。
這些天,他也曾思考過陸菲菲。
陸菲菲,女,蘇南人,現年18歲,或者19歲了。
父親陸嘯天,三十年前闖東非,其後兄妹四人在東非發跡。
陸嘯天初中沒畢業,從他給自己起得名字,還有給他姑娘起得名字,大致可以看出他的文化水平不高。
陸嘯天認識老鷹。
‘十一年前我爸帶著建築隊木工隊去援建,你爸和夏文陽也去了,在那裡呆了三年,你忘了?’
‘長安哥你忘啦,咱們公司去了很多人,公司就經常在節假日組織你們寫信,我可羨慕啦!’
‘那你總記得那個叫啥名字,我~,我也忘了!——名字是東非的一個啥玩意兒?’
心理年齡已經快四十的趙長安,這些年又經曆了這麼多的困難波折,哪還能記得三十年前,自己**歲的事情。
努力回憶也依然是一片迷霧。
不過還好他從小就養成了曾春鳴那樣,愛記筆記的好習慣。
曾曉曉就是在曾春鳴那本筆記本裡,看到了曾春鳴承認自己和喬三夏武越幾人,弄了趙長安和彆的女人的照片。
移花接木,給曾曉曉和夏文卓看。
而在趙長安的筆記本裡,記錄了他很多童年的趣事兒。
寒假回家,除了和家人團聚,趙長安還想把那個埋著的盒子挖出來,帶到明珠。
看看父親去東非時候的那段日記,自己寫得有什麼?
然後把盒子裡的東西放在保險箱,擱在文燁臥室裡麵。
鐘連偉,劉奕輝是值得信賴的,而且鑰匙自己一個人拿著,又有密碼。
不過這兩小子有時候手賤,怕他倆一時心癢癢認為自己藏著啥不可告人的男女秘密,哪天不留神就被他倆探秘了。
而文燁,說不動,他就絕對不會動。
這是經過趙長安二十年實踐檢驗過的!
——
趙長安和劉翠來到地下停車場,“長安哥”,曾曉曉遠遠的隔著車輛,笑著朝他揮手。
趙長安這才看到陸菲菲換車了,以前的淩誌換成了一輛奔馳商用車。
猜測她應該是車大好放東西。
而曾曉曉穿著一件新襖,不用說就是她贏了的那件大鵝。
“好久沒見。”
趙長安朝著坐在駕駛位,車窗玻璃打開的陸菲菲微笑著打招呼。
“如果我投資在桃花江水庫環湖種桃樹,不知道能不能拿下來?”
陸菲菲望著趙長安,目光明亮。
“我暈!怎麼還在糾結這件事情?”
趙長安簡直無語,不過沒敢把心裡話說出來。
而是微笑著說道:“你是想種觀賞桃,還是食用桃?”
“嗯?”
這個問題陸菲菲還真沒仔細想過。
觀賞桃肯定花開著好看,花瓣飄落進湖水,隨江流而下,在夕陽中站在閱江閣看著桃花江,一定很好看。
可自己種可以賞花又能吃的桃樹,也是不錯的選擇。
“那就都種!”
曾曉曉一句話,頓時打開了陸菲菲的思路閉環,她不滿的瞪了趙長安一眼,知道趙長安在套路她。
“行了,我都快餓暈了,咱們邊吃邊聊,我明天還得去金陵,有一個商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