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安把劉翠送到寢樓下,沒有回寢室,而是去了紅樓。
“今晚沒攻擊了吧?”
“這幾天都沒有,隻顧得寫這封聲情並茂的討伐信了,哪還有精力做這些無用功;哥,我給你讀讀,讀著特有正義感,特激情,特代入。”
“閉嘴,我今晚和文燁睡,都十點多了,該睡睡吧。”
趙長安看了機房裡麵的蘇相臣一眼:“你也彆老熬夜。”
“老板,我再看一會兒,十二點之前絕對休息。”
蘇相臣連忙站起來保證。
“安老大,你變了!”
聽到趙長安居然不在自己屋裡睡,劉奕輝不禁滿臉幽怨:“我還想聽聽你在金陵的事兒呢!”
“我和文燁今晚有事情說。”
“啥事兒?”
“說來聽聽?”
鐘連偉和劉奕輝頓時來了興趣。
“能讓你倆聽我就不會和文燁擠了。”
趙長安看白癡一樣,看著兩個眼睛冒光的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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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順給你的消息,是真是假?是張順專門給你說得,還是他們專門讓張順給你說得?第二種情況,張順參與沒有?”
文燁隻這一句話,就問出了幾個很重要的本質問題。
如果鐘連偉和劉奕輝在場,估計得費不少的時間和口舌,不過趙長安秒懂。
A,張順可靠:一,消息可靠,二,夏武越他們故意放出這個消息,讓張順傳話。
B,張順不可靠:1,消息卻可靠,2,夏武越張順他們故意傳給趙長安這個消息。
不同的選項裡麵,就必須有不同的策略和應對。
趙長安沒有猶豫,直接說道:“張順可靠,他們應該認為張順不會透露消息給我。”
“那就是說,張順和他們在某些地方狼狽為奸,一起做過壞事兒?”
趙長安沉默。
這一點,張順已經在電話裡坦白,隻是沒有具體說什麼事情。
大不大,要不要命?
“那就按張順可靠,消息可靠,夏武越他們猜測張順有可能和你通風報信來計算。”
趙長安點點頭。
這不是下象棋,前一世的吳悅就是前車之鑒,他一步都不能錯,也錯不起!
文燁笑了起來:“這就好辦了。有了段鳳清的警告,你現在的名氣,除非他們瘋了,才會明著攻擊你;最好的辦法——”
文燁皺眉沉思。
趙長安笑笑。
“你笑什麼,猜到了?”
文燁驚奇。
“猜到了一種投入最小,可產出巨大,而且最容易撇清關係的一種方法。”
趙長安冷笑。
文燁品嘗著趙長安的話,又想了一會兒,眼睛一亮,就要說話。
“彆說,寫紙上。”
“行!”
在房門緊閉,通火通明的小屋裡,趙長安和文燁分彆打開自己寫得紙條。
趙長安:請客,喝酒,醉酒,車禍。
文燁:過年晚上出去喝酒,車禍。
兩人相視一笑,卻均是心寒無比。
如果這是夏武越和喬三的選擇,那他們真是要置趙長安於死地!
不過還好,任何事情,隻要捋順了原因,其實就已經找到了一大半的解決方法!
假如真的這樣,那麼趙長安至少可以毫發無傷的自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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