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麼的一個外地回來的暴發戶,在光州還不夾著腚,裝啥大尾巴狼?”
胖子身邊一個機靈一點的瘦子,看到了趙長安開得是外地車牌號,頓時有了膽氣。
“就是,你特麼的——”
高大胖子也頓時回過來味兒,頓時滿臉凶相畢露。
“老子在明珠隨便撿一粒芝麻,砸過來就是壓得你特麼的家破人亡的大山!時代的一粒灰,落在一個人的身上卻是一座山,傻比你懂不懂?陶龍榮都不敢在爹麵前橫,你特麼的還光州是你的地盤?用不用你爹給陶龍榮打個電話問問。”
車外邊的幾個人,一聽陶龍榮的名字,頓時氣焰全消,一時間又拉不下來下台階的臉。
氣氛古怪的僵持在車窗外邊。
“哥,咋回事兒,找不自在的孫子?”
“乾他麼麼的!”
看到前邊幾個人圍著趙長安的大奔,鐘連偉和劉奕輝,罵罵咧咧的跳下了車。
後邊跟著老劉這兩個司機,手裡都拿著手臂長的純鋼扳手,一看就是鬥毆的凶器。
然後是文燁,賈占偉,陸緘默,——
“呼啦啦”一車子快二十人下來,頓時驚傻了胖子四人。
他們這才明白,原來這兩輛車是一起的。
顯然踢到了硬得不能再硬的鋼板!
“兄弟,誤會,誤會。”
“誤會你麻!”趙長安下了車,走到胖子的車邊,看了眼車牌號,似笑非笑的望著胖子,“你不是說加一把油門的事兒麼,那就麻煩你在前邊帶路,加一把油門。”
胖子那輛白色夏利,在前麵三十餘米處緩慢前進。
那車上四個人,胖子開車,剩下三個人在前麵風雪裡輪流的艱難探路。
防止車子偏離公路。
趙長安的大奔,後邊的大巴,以及那輛小貨車,另外一輛小轎車,還有又過來的一輛小巴,一輛麵包車,都拉開一定的距離,排成長長的車隊,跟在後麵。
“可以麼,越來越跋扈了。”
楚有容諷刺著趙長安。
“那你說讓誰下去探路?”
趙長安一句話,就堵得楚有容沒話可說。
這二十裡路,整整走了一個多小時,終於到了兩樹夾路的老路。
“兄弟,——”
那個胖子賠笑趴在窗戶邊。
“我叫趙長安,山城趙長安,不服氣,我隨時奉陪!”
趙長安放下一句話,關了車窗揚長而去。
而排在大奔後邊的車隊,也一輛接一輛的從胖子身邊駛過。
似乎還有不屑的嘲笑聲傳進耳朵,讓胖子羞的麵紅耳赤。
胖子走回轎車。
“段哥,盤出底兒沒有,啥來頭?這麼橫!”
這二十裡下來,車上的三個老混子都累癱了,渾身熱汗,臉上手腳凍得又熱又癢。
“山城趙長安,你們聽說過沒有?”
“啥?”
“趙長安!”
“沒聽過啊?”
車裡麵的三個老混子,也都是一臉的懵逼。
“段哥,這孫子不會是詐咱們吧?”
“就是,豬鼻子插蔥裝大象!”
“麼比~”
三個老混子心裡麵也是恨死了,他們什麼時候丟過這麼大的臉子,紛紛開罵。
“哥幾個咱們回去都問問山城那邊的兄弟,這是哪號人?摸清楚了,老子嫩死他!”
胖子滿臉凶芒。
然而他心裡麵卻知道,這不過是給自己撈回來一點臉子的狠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