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莫的父親是艾東山,東山家具的老板。”
王主任笑著介紹。
“哦,哦,幸會幸會。”
趙長安朝著艾小莫微笑,他小學初中的時候身邊朋友環繞,哪裡能注意到這個醜小鴨。
不過東山家具他知道,是市裡麵最大的幾個家具廠之一。
之後,眾人乘船去景區。
趙長安在遊艇上和劉翠聯係,讓她以一納米的名義買一台數碼相機,鄭馳臘月二十八和他大伯一家回山城過年,正好讓他帶回來。
——
丹陽。
客車進了汽車站已經是晚上六點,天色黑透。
一路上整整八個小時的顛簸,再加上來了大姨媽,即使周翹身體很好,也被顛散得渾身跟散了架一樣難受。
“住宿住宿!”
“住店便宜了,一晚上十塊錢!”
“包車去金河,老廟!”
“三輪,三輪,便宜又快!”
周翹提著帆布包,搖搖晃晃的走出汽車站。
“妮兒,去哪兒,我這便宜?”
“妮兒,住店不,十塊錢一晚上。”
聚集在車站門口的魚龍混雜,看到有乘客出來,頓時蜂擁的圍了上去。
各種拉扯推銷和喊。
這裡麵絕大多數,都是正經開店,跑麵包車,三輪的。
不過也有一些知道打工回來過年,身上肯定帶有錢,懷著各種歪心思的垃圾。
尤其是看到周翹一個人,模樣長得又周正。
幾個小痞子一樣的三輪車麵包車司機,家庭小旅店主,更是跟聞到味兒的蒼蠅一樣,圍了過來。
“不用,我就在邊上住。”
周翹警惕的躲開一個個大手,感覺自己的屁股都被一隻手蹭了一下。
“周翹,周翹,你們這裡有沒有複大的周翹?”
心裡又急又慌,渾身熱血上湧的周翹,這時候聽到站外有人大聲的詢問,詫異的望去。
就看到在亮著的路燈下,一男一女兩個穿著丹陽賓館製服的年輕人,一人舉著寫著‘周翹’名字的牌子,一人拿著喇叭不停的喊。
“我是周翹。”
周翹雖然還是不太明白,可她知道這是擺脫身邊這群蒼蠅的好時機,大聲的朝那邊喊。
“來了?”
“總算來了!”
那對青年男女滿臉大喜,連忙朝她跑了過來。
“槽!”
“麻~”
一群看到沒有機會的垃圾,罵罵咧咧的一哄而散。
去尋找新的目標。
“可算等到你了,我們下午三點就過來了,出來一輛車的人,我倆就喊一次。”
那個男青年聲音都有些嘶啞,小心的問道:“你的學生證能不能給我看一下,還有那個趙長安的手機號你能不能報一下。”
聽到‘趙長安’這個名字,周翹心裡還有著的一絲疑慮頓時全部消散,再也沒有了驚慌害怕。
心裡麵暖洋洋的,如同被春水兒包融。
“周翹,走吧。”
那個男青年搶過周翹手裡的帆布包,放在了邊上的轎車上麵。
轎車駕駛位前門打開,走下來一個小青年:“你是周翹吧,咱們鎮裡的李主任在賓館等你,明天送你回淘金溝。”
周翹這才知道,她往前走的路上所有巨石,在無聲無息中,都被趙長安悄悄搬走。
轎車發動。
坐在車裡,望著眼前這熟悉的,呆了三年的縣城。
熱鬨的街道,明亮的店鋪,喜慶的人群。
周翹眼前的玻璃上,似乎出現了趙長安的模樣。
帥帥的,笑笑的。
‘我可是把你當做我未來的核心員工來培養,今天花費的一分力氣,就指望著未來在你身上榨取一百倍一千倍的價值,我就是做生意,前期投資,以小博大而已。所以你一定要好好努力,不要讓我折本。’
“我一定會好好努力,這樣的男人,值得我一輩子為你的夢想去努力!”
周翹心裡溫暖甜蜜。
在她的一生裡麵,除了趙長安,再也沒有任何一個人,給予過她這樣的溫暖甜蜜。
她望著窗戶玻璃上麵,趙長安的臉。
認真,嚴肅,執著的發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