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安驚奇的問鄭文正怎麼有這一手好活,而鄭文正隻是笑而不答,自信滿滿。
等到水燉開,趙長安把鋁製飯鍋放在火上麵,開始做飯。
在下麵的沙子裡麵埋上路上買的新鮮老板栗,紅薯。
鄭文正好奇的看著趙長安劈的那堆油鬆木條,又拿起來一根,沉甸甸的充滿了鬆脂,這種油鬆很好燒而且火力旺還頂燒。
“咦?”
初看鄭文正隻是覺得自己這個徒弟力氣大,而且他那把刀一定很鋒利,一開始也沒太當回事兒。
這時候無意的望著木條的自然紋理,還在感歎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這種從頭到尾綿長不斷的木質纖維紋理,居然有著一種難言的美感,自己是不是拿著做一個把玩的擺件?
才突然醒悟過來,這可是刀劈的!
問題是刀劈木柴怎麼可能從頭到尾之間的木質平麵上,卻看不到木質纖維的斷裂。
要知道這可是一顆木質纖維細密堅硬,油性很大的濕老油鬆,木質纖維之間的黏性很強,根本就不是那種一扯就開的楊樹和泡桐樹。
然後就帶著覺得有點意思的心思仔細尋找,鄭文正連續看完四個剝麵,他都驚奇的發現著四個麵上的油鬆木質纖維,竟然的都沒有找到一根木纖維斷點。
就像是煮熟了的老牛肉,用手一條條撕開,紋理清晰不斷。
“你這木條怎麼沒有斷茬?”
鄭文正驚訝的問徒弟。
“師父你是知道的,我是一個武者,講究個運刀省力,順其紋理,庖丁解牛。”
趙長安不以為意的回答,一邊在找的一處平坦的礫石沙灘上,撒了雄黃粉,防備蛇蟲鼠蟻,放上折疊桌子和凳子,泡茶。
趙長安的這個回答,牽扯到鄭文正的知識盲區,看到徒弟不以為意的模樣,以為練武到了一定的高度,都能砍出來這個效果。
雖然驚奇,可也沒顯得自己沒見識的大驚小怪的嚷嚷。
隻是拿著手裡麵的這跟一斤多重的油鬆木條,翻來覆去的看著:“能不能給我砍圓一點,我拿著當把件。這木條太長了,我隻要三分之二。”
“沒問題,師父你是要天然無損的木纖維,還是要圓的?”
趙長安接過鄭文正手裡的木條問。
“這個裡麵還有區彆?”
“要完整的木質纖維,雖然也很順滑,可總有著一種紋理凸凹的光滑感覺,就像煮熟了的熟雪花牛肉,可以看到也可以摸到上麵的細膩纖維,有線條和圖畫感,就是不能當鏡子。
要是要圓的,那肯定是就像粗暴的高拋光一樣,力求達到鏡麵效果。
把所有最外層的纖維被削平一大半,和裡麵一層被削平一小部分的纖維保持平麵,不過也依然可能保持整麵纖維的連貫性。”
趙長安示意師父坐著喝茶,他則是去拿那把刀鞘插在沙子上麵的長刀,一邊詢問解釋兩種工藝的不同。
鄭文正試探的問:“第二種費事一點?”
“費事的多,我得過些天才能給你。”
“那就第一種吧。”
鄭文正笑著說道:“把件而已,而且保持著原來的自然狀態,才更有奇趣。而且你也不用劈太圓潤,大致的圓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