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時候,趙長安去了唐霜姥爺姥姥住的小院,齊麗全程作陪。
“以前小霜的姥爺姥姥都住在胡同裡麵,這邊隻是偶爾過來住幾天,整整園子,然後就回去。不過自從出了手機那事,他倆幾乎就沒有再回到胡同裡麵去住,說是沒這個臉,丟不起這個人。”
齊麗開車帶著趙長安,朝著城外的西山方向駛去一邊和他解釋:“其實他倆想多了,老二的名聲早就臭大街了,隻不過彆人都知道老人家向來溺愛老二,護短,不當他的麵說而已。”
趙長安聽了笑了笑,並沒有把齊麗的話放在心裡。
很顯然,齊麗對她那個纏上她老公的二哥,已經是非常的不滿。
至於原因也很簡單,齊道龍從卞長江手裡麵先拿到項目,然後又拿著這個簽了的項目跑到銀行空手套白狼的搞貸款,再拿著這些貸出來的錢買設備材料招人手,搞工程。
這等於是把卞長江架在火上,放在齊道龍的刀刃上麵,一旦項目出了問題,齊道龍大不了破罐子破摔的像他兒子齊鵬那樣卷錢跑路,可她一家可真是完了!
齊道龍掙錢打翻身仗,可卻拿著卞長江當傻逼墊背的,這個項目要是讓那些不道德的人來尋租操作,就是口袋裡落個百十萬都是不顯山顯水的講規矩,可給了齊道龍,彆說口袋裡落兩個,在齊麗看來,連根毛都落不到,完全就是為愛發電。
而且工程就算好不容易順利完工,對卞長江的仕途也沒有任何的幫助,還會得到任人唯親的非議。
怎麼算,齊麗都快煩死了齊道龍這個狗皮膏藥,而且現在還傳出來他的公司專門招收一些長得漂亮的女大學生當縱欲的工具,更有女大學生的男朋友到公司裡麵要死要活的鬨,更是讓齊麗惡心的不得了。
她可是一個知名的女醫生,帶醫學院學生課程的教授,本身就有潔癖,最惡心反感和警惕那些臟東西。
當了這麼多年的醫生,更對男人的本性有著深刻的認識,都是喜歡偷吃腥的貓,唯一的區彆就是已經吃過和還沒有吃過這個區彆,她還真怕老二帶壞了自己的男人。
自己的男人長得一表人才,位高權重,四十多歲正是乾事業和厭倦了家裡的黃臉婆,想乾更加年輕的十八歲的姑娘的時候。
所以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問題,齊麗對齊道龍就隻有厭惡,而無好感。
說白了這時候的齊道龍一錢不值,失勢不如一條狗。
——
唐霜的姥爺姥姥就像單老一樣,在這個西山腳下的一棟兩層紅磚小樓外的大院子裡,弄了一個大菜園子。
過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簡單返璞歸真的自在田園生活。
園子的四周栽了各種菊花,黃色,白色,粉色,在秋天裡一簇簇開的的嬌豔。
以花明誌,擺明了要當不問世事,放逐南山采菊東籬的陶淵明。
隻是這份高潔,就能令趙長安肅然起敬的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