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7章 鄭文正的典故(2 / 2)

所以在鄭文正看來,能結一個善緣,那就多結一點。

就像有人說的"軟肋"之類的話,像鄭文正這種行事不羈,臉算個屁,年輕的時候靠察言觀色坑蒙拐騙的裝大仙的人,也就是女兒鄭曦才是他的軟肋。

這也是趙長安猜測的,在他的前一世,鄭文正夫婦駕鶴西去的最接近的真相。

許鬆林是一個很精明的人,先是抓住了鄭文正的軟肋,最終以女婿的身份進入了鄭家,靠著鄭文正二十幾年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人脈作為他的資源。

等到他羽翼豐滿了以後,想要一腳踢開鄭曦和鄭家,和王穎以及自己的寶貝兒子過幸福的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好生活。

可他知道鄭文正這個人其實就是一頭因為女兒,不得不收起了鋒利的爪子和獠牙的老狼。

那麼他隻有徹底解決掉鄭文正這個麻煩,才能再想辦法擺脫鄭曦。

人知鬼恐怖,鬼曉人心毒,其實曆來最狠最毒最沒有下限的就是人心。

「這桃花江下遊

連通淮水,再沿江繼續東行,就是淮河船家最集中的河段。淮河船家又稱水上人,俗稱船民,在舊時代這些人家大部分都是因為各種原因失去了土地的流民,在此聚攏賣苦力,有了一些積蓄以後,就租船,然後再買船,一代代延續下去。」

鄭文正看到唐霜對這很感興趣,就儘量詳細的開始給她講解:「舊時代船上人家分三個勢力,槍派主要是姑蘇那邊的,以打雁風乾了賣到江南獲利;網派多來自皖鳳台一代,主要是打漁撈蝦為生;江船派來自黃陂,乾水上運營的營生。船家人常常這樣說"世上有三苦:駛船、打鐵、磨豆腐",駛船被列為第一苦,尤其是乾水上營生這個最苦。

有一首打油詩,寫出了船家人的艱辛生活:"赤腳拉纖踏沙灘,頭頂烈日似油煎,風吹雨淋實難受,篙纖磨破手和肩。"在淮河船家中還流傳著這樣的民謠;"大水怕抵迎水寺(皖正陽關境內,易撞船),小水怕抵方家坎(淮濱,容易擱淺),過江無風三分險,過湖如過鬼門關。"——」

鄭文正說著這個曆史和典故,越說越暢快,其實這也是在訴說他自己前二十餘年的人生,開始搖頭晃腦的吟唱著:「一更旗,百鳥朝鳳,唐朝有個好漢秦瓊;二更旗,丹鳳朝陽,伍子胥過昭關,獨保皇娘;三更旗,三元接地,黃鶴樓三氣周瑜;四更旗,四季平安,李元霸重鎮四名山;——」

鄭文正一直唱道:「八更旗,金絲八卦,斬將封神薑子牙。」

聲音滄桑,帶著遼遠時空蒼涼的江河味道。

然後歎氣說道:「自從三十六年前我在夜色裡卷走了孫家的財貨,點了一把大火,這一走就是三十六年沒有再踏足到那裡一步。」

「鄭叔,你還卷走了財貨,放了火?」

唐霜一臉的震驚,而開車的趙長安也是第一次聽到。

看來自己這個師父,其實也是一個手段果決的狠辣之輩。

「人在外麵,沒有錢怎麼活下去,尤其還是那個貧窮的年代?而且我要不放火再裝作到江邊提水救火,怎麼裝作失足落水,而且我卷走的錢他們能不發現。」

鄭文正遙想著說道:「那年的雨真大啊,到了山城我才知道北邊也發了大水,好多人都躲水跑到了山城。」

「鄭叔,下雨還怎麼燒的起來?」

唐霜覺得鄭文正的話有漏洞。

「我那裡沒下,西邊和北邊下的大。」

鄭文正解釋,想多說幾句,不過想了想,又長歎一聲,還是不說了:「也正是因為這,彆人問我都說是從北邊來的,以至於到了今天,在說我的原始籍貫的時候,都還以為我是汝寧府那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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