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啟程,朝北駛去。
鄭文正已經來了想來的地方,見了想見的人,至少可以說是圓了夢。
「唉,三四十年不見,老的不成樣子了,她也就是比我大五歲,現在變得真是一點都認不出來了。」
鄭文正直歎息:「本來想著她再嫁有了後人,那那年我拿走的錢,還有點火給她家帶的損失,湊連本帶息加倍的補償給她的後人。可現在真的錢太多了或者貴重的東西,還真不敢給她。我就給她留了一萬塊錢,當時她一開始認為是假的,後來一張一張的檢查都是真的,當時就要到廚房拿菜刀殺雞殺狗招待我,真是天性涼薄!」
「那個墓碑是端硯,絕對是一流的好石頭,要是切割,能做十幾個硯台。」
趙長安對鄭文正說道:「當地人不識貨也不認識上麵的字,是明代一個道台,一生酷愛書法和端硯,大槐樹移民後代。師父你有時間可以打個匿名電話給這邊的文化部門,讓他們保護起來,這個道台在史書上應該可以查的到。」
鄭文正點了點頭,保護文物,他自然是欣然願意。
「等我閒一點以後,出資在山城三區四縣和當地合作一些養老院,讓這些孤苦無依的老人們也有一個安享的晚年。」
鄭文正聽了又是連連點頭,直呼"大善",很顯然他這個徒弟此舉,算是幫他了了這個心願和愧疚擔心。
——
車子朝北行駛了十幾裡,進入縣道,然後東行,有走了幾十裡彙入國道。
在趙長安變成了首富以後,鄭文正發現他之前那種想法,再在鄭市寫幾年字賣,給女兒攢家底,是多麼的可笑。
於是在趙長安的勸說下,又和在明珠的妻子,女兒商量了以後,決定正式到明珠定居。
而且鄭文正可以和劉澄真這個做文化生意的老藝術家合作,在他的文化公司寄售一些字來賣。
「明珠這邊的有錢人還是要比鄭市那邊的多,人一有錢就喜歡彰顯自己的風雅,師父你得字絕對會比鄭市那邊還要搶手,賣的更高。小區外麵有不少的門麵房出售,我準備買十幾間,包括整個明珠,我都準備在不同的地段,掃一兩個億的門麵房。我和小霜根本抽不出來時間,正好你和師娘,小曦一起幫我跑跑。
長遠來說,等在劉叔的字畫古玩行出售一段時間你的墨寶以後,大致能搞懂這邊的有錢人喜歡啥調調的書法和內容,你們選幾間合適的也開一間文化古玩鋪子,一年輕鬆鬆百十萬不止。」
趙長安是真希望鄭文正到明珠來定居,這樣自己沒事兒就可以以晚輩的身份到鄭家蹭吃蹭喝,拉上劉澄真這個同樣是一個老藝術家,一起討論一下中國文字的博大精深的厚重底蘊,不亦快哉?
不然在他的身邊,除了事業理想生意掙錢就是環肥燕瘦玉體橫陳的女人們,他總得給自己找一點高雅的事情,來陶冶自己的情操和洗一洗自己身上的銅臭味。
「你這麼說,我是更迫不及待的想要到明珠了。」
鄭文正聽了直笑,他這時候正在和唐霜下圍棋:「我和你師兄也說了這個事情,他也是極力讚成我到明珠。對了,你師兄下個月大婚,讓我當證婚人,我一直都在頭疼這個事,你去不去?」
說到這裡,鄭文正也覺得自己嘴快了,不應該當著唐霜的麵說這件事情。
「這個事情其實可以引用梁啟超梁公對他的弟子徐誌摩,在徐誌摩和陸小曼的證婚人講話上麵說的話。師父你這個證婚人要是實在推脫不掉,可以試試這個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