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休息了以後,趙長安又帶著隋長紅一行去參觀白堊紀和卓紫。
而唐霜則是召集人手,開始編寫明天和臨安方麵最初接洽洽談的文件。
對於隋長紅率隊到白堊紀和卓紫參觀,因為夏文卓既然已經決定了離職白堊紀,根本就沒有再應酬的心思,隻是委托裴學哲負責接待。
而她則是和荊勇偉,楚紹之,鐘連偉,四人協商按照趙長安的意圖,對白堊紀和卓紫進行大型的調整。
荊勇偉則是因為既然有裴學哲接待,她也不願意進行這種毫無意義的露麵。
從性格上麵來說,她還是一個內秀,尤其是遭到傷害,不太願意和人打交道的人。
平時工作中的乾練果決雷厲風行,都隻不過是她堅硬的殼外麵的偽裝,深藏著她內心實際的柔軟和易受傷。
就像現在的協商,至此至終她的話都不多,可原則性的立場則是一句話"我不同意"的寸步不讓。
夏文卓望著荊勇偉,這個女人她在第一次見到的時候,就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和來曆。
當年那件事情,在山城鬨的是沸沸揚揚,趙長安肯定知道,可他並不認識這個女人的模樣。
那時候才上初一的夏文卓,卻見過她,還有她的父母的樣子。
她父母的傷心絕望憤怒到現在倒不是那麼的讓夏文卓記憶猶新,可當時這個荊瑩眼睛裡麵的麻木空洞,卻是讓她初中的時候,失眠和噩夢了很多次。
隻不過夏文卓從來都沒有對任何人包括趙長安,說過這件事情,就當完全不知道,也認不到這個現在叫荊勇偉,原來叫荊瑩的女人。
那件事,她哥做的確實是禽獸不如!
夏文卓雖然是一個心狠手辣的女人,然而卻至此至終都不是一個心黑歹毒的女人。
對於荊瑩進入一納米,夏文卓也可以理解,因為她父親就是趙長安打倒的。
再或者是通過這個方法接近自己,期望有一天發現夏武越的蹤跡,報警把他繩之以法?
實際上在趙長安原來的長遠計劃裡,夏文卓到北美,因為她可以過去複仇。
荊勇偉到南洋,因為她在南洋呆了好幾年。
可現在夏文卓堅持要去南洋,那麼荊勇偉在下一步的計劃裡,就隻能去北美。
或者是趙長安再重新選擇一個認為可靠,而且能力和心智也不錯的到北美接替吉姆。
這也是這兩天趙長安頭疼的事情。
而荊勇偉在偶然和夏文卓目光的對視中,也一直是眼神平淡,然而在她的內心深處,卻從來都沒有真正的平淡過。
甚至和夏文卓在一起這三棟樓上班,對她來說都是一種煎熬。
作為一個善良的女人,她知道夏文卓是夏文卓,那個畜生是那個畜生。
然而道理是道理,心裡麵的坎卻很難跨過去。
不過怎麼說,夏文卓終於要離開白堊紀了,這對她來說,顯然是好事,不然有時候覺得呼吸都是那麼的壓抑和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