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實際上尋租就像是爬到樹上的猴子的紅屁股,根本就逃不過人們的眼睛,隻不過要麼拿不出來有效有力的證據,要麼就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而已。
因為一切經濟行為,自然應該有著合理可以解釋和預測的平滑的軌跡線,假如這條軌跡線突然出現了躍遷,那麼百分之九十九就是出了問題。
一查一個準,根本不需要什麼‘我都不知道,我從來沒發現’。
趙長安在他前一世,看了一個電視劇,這部電視劇改編自周梅森的同名。
裡麵的那個趙德漢就特彆的假,忽悠誰呢,像他這麼搞錢,搞了這麼多的錢,早就天下皆知了,還需要不敢肯定。
因為人都長有眼睛,帶著耳朵。
就像有時候在大街上隨便撿到的小卡片,上麵都帶著電話號碼,還有那些包治百病的小廣告,江湖遊醫騙子,那些開著車搞防水的,到處講課送雞蛋的,真要用點心,一查一個準,一個都跑不了。
這就是趙長安對一納米內部的定義,彆說什麼沒發現,你不是沒發現,你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懶政。
就像那個在他前一世,鬨得沸沸揚揚的‘某知名電商平台內部爆出腐敗醜聞,一名平台小二在一年時間內涉嫌受賄金額高達9200萬元,震驚業界。’
彆震驚業界了,之前早就是誰都知道的明麵潛規則,不是管不了,而是懶得管而已。
到最後看到這些人的吃相越來越狠和難看,才從幾百幾千幾萬裡麵隨便抓住一個沒有商場大佬靠山的拿出來殺雞儆猴。
意思是不是讓你們不這麼搞,而是彆搞得太狠了。
當然,這樣的企業的沒落,也是必然能夠看得到的,到了後來,這家企業真是一天不如一天,而彆的稍微講究一點的企業,紛紛追趕和反超過它。
不是靠著之前吃老本的支付係統,估計早就成了黃花和前浪。
包括到現在,一納米經過三年的高速發展,達到了現在這個規模,可一納米強大的法務部門下屬的內部監察處,隻是地推人員就送進去了七個,最高一個判了十年。
對於這,趙長安從來都不是心慈手軟的主,隻要稍微發現一點苗頭,就往死裡整治,彆和他說什麼關係,人情,什麼‘我為大清流過汗’。
越這麼說,越往死裡整。
就像朱柔,現在踢出一納米控股係,而再看看和她同時進入侏羅紀,一樣擔任接電話的文員的鬱悠,現在已經是年薪二三十萬的財務部門高級中層領導。
這就是趙長安所倡導的‘要忠誠,人在做天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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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長安和劉奕輝下午四點多退房離開,劉奕輝開車返回明珠,而趙長安則是準備在臨安再呆幾天。
細算下來,他有三四個月沒有過來了。
之前薛雲珠給他打過好幾個電話,到後來趙長安把她拉進了黑名單。
後來還是這個月月初的時候,肖蘭給趙長安打電話,說薛雲珠想見趙長安,他才讓肖蘭傳話,說等到他有時間來臨安再和薛雲珠聯係。
薛雲珠在私下裡見彆的男人相親,這在趙長安看來也是再正常不過,可以理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