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安笑而不答。
“呂蒙白衣渡江,打破了一直以來蜀吳魏三國之間的作戰規則,從始以後再戰爭中隨時可以理直氣壯的屠殺敵國的商人,吞並他們的財貨,以此類推,最終屠城也是正常的事情。然而正是呂蒙這種來自底層的破壞和挑戰規則,使得魏晉南北朝把控幾百年的財閥士大夫勢力逐漸勢微,解綁了整個社會的固化階級,直到白馬之禍徹底消滅了中國古代的門閥士大夫階層,使得寒門得以崛起。不管你承不承認,喜歡不喜歡呂蒙,我看你對東南亞的目的,最終也是一個白衣渡江。”
——
李馨沒有留趙長安和羅念芳吃中午飯,兩人就在街上的一家小飯店隨便點了幾個菜,兩人都開車,所以隻要了兩瓶果啤漱口。
“我感覺自己的智商是不是真的不行,你和白姨的話,好多我都聽不懂。可我聽著卻好像有著一股熱血沸騰的勁兒,好像你們要爭霸世界一樣。”
羅念芳望著趙長安。
“雖然老白這三個徒弟號稱三個神經病,是褒義詞,你彆想歪了。你還想不想聽?”
看到羅念芳的臉上有點變色,趙長安隻好拿話堵住他的嘴。
“那兩個我不熟,可白姨我真的很尊敬,即使是褒義詞,可請彆說了。”
羅念芳低頭喝了一口果啤。
“行。”
趙長安直到羅念芳不願意在這上麵開玩笑,就說道:“至於南洋的曆史,不用我和你說了吧,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先是向北稱臣,作為藩國,接受封號。之後從荷蘭開始,歐洲殖民,雖然在幾十年前獨立,不過依然受到歐美很深的影響。
1740年的紅溪河——,都幾百年過去了,你眼睛彆那麼紅,跟鬥雞一樣。
還有蘭芳,幾百年一來南洋那邊的土著一直都是以小人之腹度君子之心。
本質上是什麼,你不要認為他們都是傻子,甘心被歐美那些人蠱惑和驅使,而是他們也認識到了華人的勤勞智慧勇敢正義優秀,以及他們的愚蠢懶惰不勞而獲。
而那些歐美人你也彆想太多了,認為他們情願看到出現一個強大文明的中國。
不過你父親這些人,簡直太令人失望了,完全就是魏晉那種隻顧自己家族榮華富貴的鼠目寸光,卻不明白在時代的大洪流裡,他們也依然脆弱的如同螻蟻。
也不想想沒有後台的城堡,就是建在沙灘上的沙雕。
唯一的辦法就是國家強大,同時經濟製霸南洋,再進行文化輸入,和他們和平共處,幫助他們勤勞致富,讓和平文明經濟合作發展的成為東亞東南亞一體的經濟大家庭。
這個肯定會很麻煩,阻力也很大,歐美的後花園麼,說勢力退出就勢力退出?他們沒那麼乖。你要明白一個道理,任何的社會大變革,不隻是鮮花和美酒,還有一點點的死亡和殺戮。李馨的意思就是有些家族太臟了,而且太貪婪,不要聯合,可以先麻痹,該打死的時候可彆手軟,先拿去當投名狀,而且老白也會配合。”
趙長安望著滿臉震驚的羅念芳問道:“有沒有興趣加入,把那些腐朽的舊財閥付之一炬,徹底的埋葬,打造一個全新的未來新世界?”
很多的話,無論白飛飛還是趙長安都不能說的太明白,包括現在其實還是沒有說的太明白的趙長安,也沒有在羅念芳這裡把話說透,更多的是在之乎者也的喊口號。
不過很顯然,他的智商讓他能夠聽得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