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漁的父親今年五十不到,小舅四十出頭,小姨還不到三十歲,金飛躍今年二十八,那一對私生子才一歲多。
十年以後無論怎麼看,銀龍集團都是他們的。
小漁的小姨犧牲一下色相,可以讓家族穩妥的拿到一家市值已經上漲到了三十多億,持有近十億股份的上市公司,怎麼看都不吃虧。
所以之前金飛躍的母親和小漁的小姨,鬥法鬥的十分厲害,甚至在街上大打出手,扯頭發扒裙子,氣得她小姨給她小舅打電話要幫手,她小舅都選擇兩不相幫,你倆隨便。
因為他不出手就是肉最終都會肉爛在鍋裡,可要是他出手指使人教訓金飛躍的母親,那麼事情就很有可能變得不受控製。
一旦矛盾激化連累金飛躍和小漁離婚,那才是偷雞不成蝕把米的血虧。
以至於氣得小漁的小姨沒辦法,隻好避開金廣仁屋裡那隻母老虎的鋒芒,挺著大肚子跑到澳洲定居。
即使生下來一對雙胞胎兒子,也是隻字不提什麼未來和家產,因為她一個當小姨的,怎麼可能去和自己的親侄女掙家產。
況且都是一家人,怎麼在將來她親侄女也不會虧待自己和自己的兩個孩子。
然而現在的事情是,有關於金廣仁的財產在未來的歸屬權,卻完全變了味道。
金廣仁利用屋裡黃臉婆的牛脾氣和愚蠢,連哄帶騙帶起的忽悠她到民政局離婚。
隻把兩日恩共同住著的彆墅,以及市裡麵的十幾間好地段的門麵房,一千萬現金,協議給了黃臉婆。
彆墅加上門麵房,頂天也就值個兩千萬,等於是用三千萬就拿到了原本屬於夫妻共同財產,應該屬於黃臉婆的至少五億以上的資產。
而且這個虧還不止五億,因為金廣仁手裡麵另外的一半五億,在小漁那邊原本看來,也都是他們的!
金廣仁麵對澳洲那邊的質問,忽悠說到澳洲的雙胞胎私生子將會和他新娶的老婆的孩子,將來都享有同樣的繼承權利。
這話就像金廣仁忽悠屋裡的黃臉婆簽字離婚,完全都是一個套路,全憑一張嘴。
一個是明媒正娶生的孩子,一個是沒有任何名分和法律保障的私生子,怎麼可能享有同樣的繼承權利?
師兄金廣仁這些年一直都順風順水,自大又自負慣了,平時他在小漁小舅麵前頤指氣使,再加上他自認為兄弟多,勢力強橫,可以當螃蟹橫著走。
趙長安很沒法理解,他為什麼要離婚和這個足浴女技師結婚。
就像莫言在‘檀香刑’裡麵,借著那個萊州府知府的口問的,‘年兄,聽說你跟孫丙的女兒……哈哈哈……那女人到底有何妙處,能讓你如此癡迷?那孫眉娘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尤物,能讓你如此地動心?她不會是生著四個~兩個~?’
其實上一次金廣仁打電話和趙長安說他要二婚的時候,趙長安就忍住了想問沒問師兄這種類似的話。
明擺著事情的解決和處理,明明有著很多種更好的辦法和路,而他卻把彆人都當成螻蟻和傻比,隻追求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趙長安估計小漁家裡那邊,想做掉金廣仁的心都有了。
男人有錢了逢場作戲,嫌棄自己屋裡的黃臉婆又老又醜又沒有情趣情,不想用,想在外麵享受年輕漂亮的妹子,這在趙長安看來,也是情有可原,人之常情。
可這並不是你要換掉糟粕之妻的理由,看看人家朱重八和馬大腳,胡適和江冬秀。
趙長安不敢說小漁那邊想怎麼著金廣仁,可他們現在這一出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目的,顯然不隻是簡簡單單的想要把金廣仁送進去。
下一步他敢說,就是在金飛躍他們的合力勸說下,才醒悟過來的黃臉婆,一定會起訴金廣仁欺騙離婚,婚內出軌,要求金廣仁淨身出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