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把在中國,所有想成就一番事業的人,起一個名字,就叫做事業家吧。”
趙長安端起茶水,喝了一口。
確實是非常難得的老山野茶,入口苦澀霸道,進而滿嘴甘甜生津。
“事業家?這名字有意思,那古往今來唐宗宋祖,胡雪岩,沈萬三,都可以籠統的稱為事業家了。”
坐在趙長安身邊的劉翠,覺得趙長安起得這個名字很另類。
“你說得很對。中國的事業家們,幾千年以來始終有一個非常固執淺陋的思維傳統慣性,就是眼界狹小,整天專注於關起門來一畝三分地上的蝸角之爭,窩裡橫,從來不願意放眼真正看世界。
舉一個最直觀可惜的例子,44年前同盟國要求老蔣駐軍東瀛,老蔣一直推三阻四,從指定的新一軍,最後壓縮到一個師才勉強同意。結果67師剛登陸四國島沒幾天,就被鼠目寸光的老蔣拉回國內被殲滅。如果他當時能有著多一些的胸襟,放眼世界的眼光,——現在的東瀛,還不是手裡的麵團?”
趙長安點起一支煙:“這些事業家因為不願意麵向世界,所以國內蝸角上麵的商戰就顯得異常狠烈,攻擊手段無所不用其極,講究個‘梟雄’霹靂手段,叢林血腥規則。——這也是‘老一輩’看人,特彆看重的一點‘優秀’品質。——卻從來不願意團結聯合起來,向整個地球,要求生存的土壤和空氣。
就像夏文陽那樣,就算吃掉了陶龍榮,也不過是肥了他這隻耗子精而已。
於國於民,又有什麼積極的意義!
還有陸家,無論在外邊再怎麼發達,骨子裡卻依然跟在外邊發財要回鄉買田置辦產業的土員外沒什麼區彆。”
趙長安站起來,抬頭仰望頭頂的滿月,咧嘴一笑。
在月光的白亮照耀下,牙齒森森。
“這就是我,以及我希望我的團隊定位,和這些事業家們的本質區彆。
他們終歸於核心,葬於故鄉,而我們麵向世界,出海博浪。”
這是趙長安來到這個世界快一年的時間,雛鳥已經漸漸長了一層淺淺的絨毛軟羽。
第一次真正在其他人麵前,隱晦的說出了他的野心。
——
“鈴鈴鈴~”
晚上淩晨兩點,一陣電話鈴聲,吵醒了趙長安。
隨意迷糊間,看到是孫一陽的電話。
“你這個時間打騷擾電話,會被人罵的,——你妹子的!”
趙長安滿臉怒氣,非常不爽。
“我不是看到你兩個電話,想著啥十萬火急。”
電話那邊有著音樂的震響,以及女人的說話聲,聽著像是何丹妮。
前幾天孫一陽還得意洋洋的吹噓,和舒燕玲開了房。
沒想到這才幾天,居然又把這個征服了。
對此趙長安隻能佩服,真牛匹!
“剛才確實是十萬火急,在蹲廁所沒帶手紙,指著你給我送;現在已經不需要了,我的內褲烘乾了。”
“啥意思?”
孫一陽估計也喝了不少,腦袋智商成倍下翻,隻剩下動物的本能了。
“就這吧,祝你過一個性福的夜晚。”
瞌睡兮兮的趙長安,掛了電話。
很多的事情,就是那一瞬間的事情。
過了這個村,就沒那個店了。
而且對於這那個紮根非洲大陸,正在努力回遷的陸家,趙長安也有著很多的好奇。
——
第二天清晨,還在睡覺的趙長安接到了陶嬌的電話。
“趙總,錢已經到賬;謝謝你,趙長安。”
“你要是真心感謝我,一會兒開會你彆跟我杠,能順著我的意誌走,就行了。”
“既然我加入了燕園,嗯,亞洲包會電腦一級學院,在其位謀其政,開會我第一件事,就是強烈反對改名,尤其是這個不倫不類的爛名字!”
電話裡麵,陶嬌的聲音沒有一點的緩和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