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陽光正好,正是草長鶯飛的踏春時節。
趙長安一時無所事事,劉翠,曾曉曉都忙於一納米積攢一周的事務,到周日才能清閒下來,就撥打孫一陽的電話。
“難得哈,周末居然能給我打電話。”
“嗯~,誰呀?”
電話那邊傳來孫一陽爽朗的笑聲,同時伴著一個女孩子慵懶的聲音。
這次趙長安聽著聲音,像是蘇燕玲。
“趙長安。”
孫一陽低聲的說,然後大聲問:“找我有啥好事兒?”
“說找你出去兜兜風,看來你是起不來了。”
趙長安。
“知我者,長安也!哈哈,開玩笑,你說個地方咱倆碰頭。”
孫一陽。
“趙長安你想去哪兒兜風,那地方好玩兒麼?”
電話邊傳來蘇燕玲的嬌笑,然後被那邊掛斷。
趙長安知道與其說蘇燕玲好奇他要帶孫一陽去哪裡兜風,不如說她是要通過這句問話告訴趙長安,她現在和孫一陽睡在一起了。
在孫一陽的朋友們麵前,一點點的坐實她‘孫一陽女朋友’這個身份。
“總不缺傻比一樣的幺蛾子,自動投火。”
趙長安笑了笑,羨慕孫一陽的齊人之福。
——
山城。
陶嬌放下手機,皺眉陷入了深沉的沉思之中。
父親的事情,事實上她完全是束手無策。
最要命的一筆賬目,就是當年那個女人私自挪用公款,替她父親左手倒右手的侵吞鎮建築公司下屬山城建築的股權。
這個最基本的地基都是假的,上麵的建築無論怎麼倒騰,都是沒用。
她之所以回來,是為了母親。
隨著父親倒下,山城建築的會計幺媽,副總經理幺爹,以及父親的一群親信,都紛紛落網。
現在她母親整日以淚洗麵,堂弟上學都是渾渾噩噩。
她必須回來撐起這個家不倒。
這才回來幾天,自己家裡和幺爹在狀元府的彆墅就被鎮建收回,她們一家就乾脆堂弟休學,三人回到了陶家溝。
也幸虧陶龍榮在發跡以後,為村裡修路,修祠堂,每年過年都是大包小包的掂著禮物,一家家的拜訪。
而且每家的紅白喜事兒,陶龍榮都做到了‘禮到’。
所以在回到陶家溝以後,村子裡都是送米送菜送雞鴨蛋,送煙熏臘肉悶罐肉,——
日子過得還算祥和,沒有一家說風涼話。
陶嬌,湯麗,陶竣的生活頓時遲緩下來,處於一種暴風雨前的空虛狀態。
因此在這段時間裡,陶嬌除了照顧母親和開導堂弟,她餘下來幾乎所有的時間,都在思索。
思索‘燕園教育’的問題。
趙長安在收購‘燕園教育’以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更名,而且起了一個和‘燕園教育’完全相反,粗俗無比的‘包會培訓’。
平心而論,對於趙長安起的這個名字,陶嬌一直非常的反感而且抵觸。
用這個名字,等於趙長安全盤否定了‘燕園教育’之前的一切努力,選擇了一種和‘燕園教育’完全背道而馳的發展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