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正在鬥地主的殷宛,頓時出錯了一張牌。
驚罵著本來鐵贏的牌,這下鐵輸了。
陸菲菲的明眸瞟了殷宛一眼,笑靨就像春天裡的一朵粉色鬱金香一般的燦爛。
明珠,一處路邊小花園。
在陸菲菲嗷嗷叫著‘我很忙,要看報告,沒事兒彆煩我’,掛了電話以後。
趙長安沉默良久。
迄今為止,他對陸菲菲的定義還是‘傻白甜,錢多多’。
然而去年孫一陽就和他說過,聽翟少白說在複大附中,陸菲菲和葉紫齊名。
這裡麵不隻是美貌,更多的則是心思和手段。
那麼不管傳聞再如何的誇張,至少可以肯定的是,陸菲菲不是一個‘傻白甜,錢多多,送財玉女’。
應該是上大學以後,學會了收斂。
趙長安又想了想,決定還是再給陸菲菲打一個電話。
他有一種錯覺,感覺陸菲菲一定在電話那邊,等著他的電話。
打還是不打這個電話,意義非常的重大。
電話隨即接通,陸菲菲那邊劈頭蓋臉就是一頓‘你我之間是根本不可能的’。
雖然不是啥好話,可蘇南女兒的吳音軟語,聽著還是相當的悅耳。
“菲菲,清明節我要回一趟山城,一起吧。”
“行呀,我得監工一下,不是對文家村那邊,而是我不放心你。”
“作為燕園教育的大股東,我首先考慮的是公司能夠生存下去;一納米今年8月之前,最多隻能給燕園教育再投入,”趙長安頓了頓,有些心疼的加碼說道,“20萬。”
“那我也投20萬,四個月一個月10萬,他們能夠勉強維持下去;不過到8月,我最少要砸100萬。”
趙長安直吸涼氣。
也就是說,他假如不想變成50%以下的持股,也必須跟進100萬。
這就是和這些大財閥合作的痛苦。
假如雙方之前沒有簽訂嚴禁的條約,隻要他們願意,看心情他們甚至隨時可以輕易的把你的股份砸到個位數!
“下周有沒有時間,咱倆一起逛街?”
“咱倆?”
“嗯,嗯。”
“咯咯,我倒無所謂,多了一個提東西的我正好要春季大采購;可你可要想好了,都是徒勞的。”
“嗬嗬,那下周回明珠了,你給我電話。”
“行。”
蘇大,陽澄湖畔。
掛了電話。
陸菲菲望著湖水春波漣漪,低聲自語:“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至少你現在還沒有讓我失望。”
明珠,路邊小花園。
趙長安掛了電話,直搖頭苦笑:“哥哥這麼跳躍的話,都能聽得懂,陸菲菲啊陸菲菲;都是妖精啊,陶嬌,你個被當槍使的白癡!”
“叭叭~”
這時候,外邊路上傳來小轎車的喇叭聲。
孫一陽過來了。
——
趙長安走出小花園,驚訝的看到除了孫一陽,蘇燕玲以外,景岫居然也站在車外。
“今天沒有商演?”
趙長安笑著問景岫。
“明天有;我一周最多隻接一場,早晨睡了個懶覺在路邊等公交回家,遇到了燕玲和孫一陽。”
景岫也朝著趙長安微笑,讓他如沐春風。
“上車吧,”
趙長安和景岫說了一句,又對孫一陽說道:“碧海金沙,曬太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