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翠是識貨的,在她看來,隻是金鐲子上麵的那粒大鑽石的價格,就要高於這個沉甸甸的金手鐲本身。
她親熱的拉著安靜靠在她身邊的徐婉容的手,微笑著堅持。
“東西有價,情義無價,這都是小玩意兒,不值個啥,你三叔多賣幾車沙就出來了。”
徐三爽朗的笑著:“餘朵說買手表,或者翡翠,可你三叔是一個大老粗,那玩意兒水太深,一不小心就會上當,還是這一五一十的實在。其實這玩意兒和銀鐲子銅鐲子一個道理,就是希望在明珠你們七個親如兄弟姐妹,互相幫助,可咱們多少都是麵上人物不是,帶著銀的銅的也太掉價。”
徐三把他脖子上麵帶著的狗鏈子拿了下來,‘哐當當’沉甸甸的擱在桌子上麵:“我這個狗鏈子整整一斤重,你們這七個鐲子加在一塊都沒它重,戴著累著呢,可我為啥戴?就是戴這個麵兒!”
“三叔說得有道理!”
鐘連偉連忙點頭,一臉熱切的望著徐三擱在桌子上的大狗鏈子。
心裡想著等到過段時間侏羅紀的分紅下來,自己是先買一輛拉風的摩托車,還是先整一條牛比的狗鏈子?
“借給你戴幾個月。”
徐三看到鐘連偉的眼神,他也是當年從縣城小混子裡麵挺出來的,哪能還不知道鐘連偉那點羨慕的小心思,一把抓起狗鏈子,丟給忙不迭接住的鐘連偉。
“謝謝三叔。”
鐘連偉那是一點都不客氣,立馬掛在脖子上麵,嘴裡樂得笑開了花兒:“彆說,還真挺沉的。”
“連偉,我五一回鄭市,你也借我戴幾天。”
劉奕輝也看著眼熱,心裡幻想著自己戴著這條拉風的狗鏈子,出現在鄭市侏羅紀分公司的時候,在艾秋秋等人麵前的光輝形象。
“你想都不要想。”
鐘連偉立馬拒絕,趕緊把狗鏈子塞進領口。
“唉!”
看到鐘連偉,劉奕輝這麼沒出息,劉翠直歎息卻毫無辦法,隻能看趙長安過來怎麼說。
曾曉曉倒是可以壓住鐘連偉,可她現在都是在翻來覆去的看著手腕上的金鐲子,研究上麵的鑽石和雕刻花紋,高興得眯縫著小眼睛,指望她肯定是更沒戲。
而劉奕輝這個人看著人畜無害,說話做事非常的低調,可柔軟的麵團樣的身體裡麵,藏著一根筆直的鋼質長矛。
要說壓製,也就是趙長安能對他進行壓成薄餅的碾壓,彆的全沒戲。
——
趙長安打開盒子,蠻有興趣的拿起金鐲子戴在手上。
嘴裡麵連連咋呼:“不錯不錯,有了這玩意兒我無論到哪裡,隻要抬起手臂摸摸鼻子,把袖子順下去,人家就能知道哥很有錢,牛比了!謝謝三哥了。”
“彆說謝,小意思。”
看到趙長安這副做派,徐三高興得直笑,悄悄和妻子餘朵對視一眼。
女兒就是他倆的一切,為了女兒,這點小錢對他來說屁都不算。
可假如趙長安他們六個不接受這些禮物,徐三又怎麼可能放心讓女兒進入他們的圈子?
徐三幾十年的生活經驗讓他明白,得到和義務之間,曆來都是相互的。
沒有所得,彆人憑什麼在必要的時候,遷就自己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