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安這才想起來,其實她也不過是一個二十二歲,青春美麗的小丫頭。
“唧唧。”
“滋滋~”
“唧——”
一聲老鼠的慘叫,估計被家蛇抓住了,正在吞。
聽得趙長安心裡直發寒。
“你睡裡麵!”
宋菁的聲音都在顫。
其實趙長安也不想睡裡麵,他還真怕老鼠或者家蛇晚上順著牆根,跑床上來了。
不過他喝了不少的酒,酒壯人膽。
再說也沒必要讓一個小姑娘替他堵著,就坐起來。
兩人換了位置,趙長安躺在宋菁剛才睡得地方,床單和枕頭都是熱的,心裡不禁微微一蕩。
強迫自己彆瞎想。
在那條家蛇吃飽了以後,終於不再捕食鬨騰,屋裡漸漸的靜了下來。
兩人可以彼此聽到對方的呼吸,一個粗重,一個細微。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趙長安睡得迷迷糊糊,似乎聽到了宋菁壓抑著的哭聲。
聽了好久——
越聽越煩躁。
不知道為何,趙長安乘著醉意掀開了被子,睡了進去。
被窩裡麵溫暖,帶著撲鼻的香氣。
宋菁沒有搭理趙長安,不過哭聲已經努力的壓製下去,隻是嬌軀依然在微微的顫抖。
“宋菁,彆這樣。”
“要你管!”
“不是我想管,你這麼哭,要是被聽牆根的聽到了,還以為我怎麼著你了,你說我冤不冤?”
“你一點都不冤!覃有源是個冷血的混蛋,你是一個花心大蘿卜,你倆都是混蛋!”
帶著顫抖的哭腔,如同杜鵑啼血的控訴:“我哪裡比不上那個女人,就因為我出生在農村,家裡窮,比不上人家千金大小姐?!我從小到大吃了多少的苦,我拚了命才考上複大,我現在還沒畢業就拚命給家裡掙錢養家,——論相貌學曆智商洗衣做飯為人處世,我哪裡不比她強!”
“唉~”
趙長安長歎一聲,真誠的告訴宋菁:“你彆不服氣,投胎也是一門技術活兒,單論這點她就比你強。”
“你混蛋!”
宋菁氣得火冒三丈,張牙舞爪的朝著趙長安撲了過來,被趙長安一把緊緊的摟在懷裡,掙紮都掙紮不動。
“趙長安,你放開我!”
聲音非常的冷:“你想乘人之危麼?”
“我隻是感覺你需要安靜一下,借我的肩膀讓你靠一靠。”
趙長安摸了一把宋菁的臉蛋,上麵全是淚水。
在黑暗裡的這一把,頓時摸垮了宋菁倔強堅持的意誌。
趴在趙長安的懷裡嚎啕大哭:“他為什麼,為什麼對我這麼絕情,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為——嗚嗚嗚嗚嗚嗚~”
被駭了一大跳的趙長安,趕緊死死的捂住了宋菁的嘴巴。
這關著的老式木板窗戶雖然隔音,可怎麼也隔不住這種撕心裂肺的大哭聲。
他趙長安可還要臉,不想被蘇相臣的父母當笑話記一輩子。
“嘶~”
手上傳來一陣劇痛。
趙長安忙不迭的鬆開手,疼得嘶啞咧嘴的低罵:“你特麼的是條狗麼,逮誰咬誰?”
不用點燃煤油燈,他就知道手被宋菁咬冒血了。
酒勁兒上湧,氣得心裡麵全是邪火:“你特麼的人家都不要你,你自作多情哭個屁,你天生就是這麼賤的賤人麼,這麼下賤?”
“你倆都是王——嗚嗚嗚嗚嗚嗚~”
這次趙長安直接把手舞足蹈的宋菁按住,堵住了她將要噴薄出來的各種大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