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我對不起你!”
在這個時候,張順終於說出了他心裡麵的一個魔障。
如果不是這個魔障,他也不會在最後的時候,打電話要和趙長安告彆,而是會帶著傷痕和痛苦,來明珠投奔趙長安。
也就是因為這個魔障,讓他即使在陰錯陽差的情況下來到明珠,也無顏去複大找趙長安。
那麼也不會出現這種局麵,讓他差點喪身火海。
即使僥幸沒有掛掉,可也毀了容。
“你是說在初八那天晚上在大富豪ktv,你沒有拿錢小勇的手機給我聯係?”
張順猛地抬頭,不敢置信的望著趙長安。
然而趙長安則是點點頭,微笑著和他對視:“希望你不要怪我,要說對不起,應該是我和你說;我要是手狠一點,在池塘裡麵多插幾十根竹竿,估計他倆都得玩完。後邊也就沒有那朵,嗬嗬,”
趙長安笑著說道:“小白蓮花坐啥啥的事情了。”
“哈哈哈哈——”
張順終於痛快的大笑起來,雖然臉上依然帶著淚水:“安子,我在水裡麵的時候異常清醒,就覺得應該是你的手筆,漂亮,漂亮!”
“你彆恨我,埋怨我讓夏武越戾氣爆棚,不講不顧就行了;講真的,要是他不是成了獨臂賤客,可能暫時還不會這麼做。”
張順緩慢的搖搖頭:“不過是早晚的事情,一個是禽獸,一個是賤人,怪隻怪我瞎了眼!安子,對不起!”
“彆說對不起,是兄弟就沒有誰對不起誰。說句實話,那天晚上你沒有撥打我的電話,事後我心裡一開始是有些不舒服,對了,那個電話錢小勇在之前就已經故意撥打停機,這也不是為了設計你,而是怕出事以後事後夏武越他們懷疑他通風報信。”
張順聽得滿臉震驚,帶著羞愧傻望著趙長安。
“是不是特佩服哥?嗬嗬,算無遺策!”
趙長安笑得得意:“不過後來我想明白了,站在你的立場,你一旦打這個電話被發現,你完了,那朵白蓮花也完了;其實你倒不是怕你自己完了,是怕他們嫩那朵,嗬嗬,白蓮花,是不是?”
張順認真的點頭,歎息說道:“安子,算我眼瞎,不會看人。”
“有一點可能你還沒有想到,那天晚上假如你打了我的電話,而錢小勇的電話又沒有停機,事情就絕對敗露了,那才真的麻煩了!”
看到張順有點不明白,趙長安解釋道:“就是我說得第二點,那天晚上你不該用你這個手機號給我打電話,也幸好沒有打通。”
張順著才聽明白趙長安的意思,不禁感覺後背發涼,直冒冷汗。
“兄弟,多的我就不說了,以前的一切,咱們翻篇。還是那句話,既然認了這個兄弟,就像我左手打自己右手一個道理,沒有左手對不起右手這個道理,一切向前看!”
趙長安緊緊的抓著張順的肩膀,也忍不住直冒眼淚。
高興的笑著說道:“你特麼的活著真好,不用哥看到桃花江就要想到你,也不用費勁的拉著烤全羊和好酒,到江邊為你祭奠。兄弟,一切都不晚!好好養傷,我保證你絕不是窮途末路,而是新生,新生命新生活新世界新人生的新生!”
張順呆呆的沉默了很久,慢慢的朝著趙長安抬起頭。
目光,認真,肅穆的點點頭。
——
趙長安離開醫院的時候,給張順留了十萬塊錢。
這些錢留在他的主治醫生手裡,以備不時之需,張順需要也可以直接支取。
這十萬塊錢是劉翠和文燁的侏羅紀分紅湊給他的,文燁知道事情,什麼也沒有多說,劉翠則是什麼都不知道。
趙長安回到複大,就沒有再提這件事情。
張順最少還得再住一兩個月的院,估計出院得等到七月底,很多的事情,到那時候再說。
而在東樓,卓紫已經開始了迫不及待的裝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