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呂樹義他們回來已經快十點,趙長安也沒有領他們出去吃包子的興致,沒什麼多說,早早睡去。
第二天早晨七點多,呂樹義三人就離開了賓館。
留下趙長安一個人繼續呼呼大睡。
十點左右,他的手機響了起來,是鬱原明的電話,邀請他到校辦工廠轉轉。
趙長安知道鬱原明終於願意麵對正題了。
不管將會談得怎麼樣,可總算是等來了開局。
鬱原明,任述之,校辦工廠已經退休的老廠長郭成鬆,在已經荒廢的工廠裡麵一間車間一間車間的參觀。
雖然是荒廢,不過一排排車間外邊都收拾的乾乾淨淨,一個個微型小花園也都是爽利整潔,種著花樹。
趙長安注意到所有的機器都保存完好,關鍵部位都上了機油,有得直接用油布包裹起來。
不禁微微點頭。
而在鑄造車間那一排廠房外邊,趙長安看到裡麵還有幾個身穿工裝的人在忙碌。
“他們是學校的老師,負責教學生們失蠟鑄造和翻沙鑄造,還有那邊一排車間,裡麵的機床也作為教學工具給學生們使用。這廠區這麼乾淨,都是學生們的功勞。”
任述之給趙長安解釋。
趙長安點點頭,他當然知道,他當年還偷偷的用機床把一塊鋼板軋成了一把彎月刀,用硝酸腐蝕上麵刻了‘青龍偃月刀’五個繁體字。
被他的輔導員尚雲鵬發現,評論‘字是好字,就是刀做得真醜。’
“你說得那個機箱,”
郭成鬆早就憋不住了,看到趙長安,鬱原明,任述之,都裝悶葫蘆,實在忍不住開口問:“工藝有什麼特殊要求,有多大的量?”
趙長安把挎包裡麵的幾張早就準備好的圖紙遞給郭成鬆,因為左手還腫著,有點不太靈活。
郭成鬆接過圖紙,迫不及待的看,邊上的任述之是工科出身,也拿了一張看。
反正根本看不懂的鬱原明,就明智的沒有去看圖紙,而是好奇的問趙長安:“你的左手怎麼了?”
“洗完澡沒注意滑了一跤,已經看了,塗了藥膏兩天就能好。”
趙長安知道賓館不可能因為一個凳子破了,去和鬱原明說,因為說了鬱原明很有可能會追究賓館的責任,認為他們工作不仔細發現出問題的凳子還不及時更換,那就是自己往自己頭上扣屎。
“沒有問題。”
郭成鬆看了幾張圖紙,很肯定的望著趙長安:“就是這種個性化的定製圖案,費一些功夫。有多大的量?”
“就目前看來比較小,一個月大約需要兩百台的定製機箱,不過後邊應該會持續放量。”
“兩百台?這都用不了多少人啊!”
郭成鬆的眼睛不禁黯淡,顯然很失望。
“老郭,你看問題不能這麼看,什麼事兒不都是慢慢發展循序漸進,哪能老想著一口吃一個大胖子?”
相比於郭成鬆的失望,任述之倒是很樂觀。
“你能給啥價,錢怎麼給,是先打款還是怎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