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齊館長難道你還要聽我解釋麼?”
電話那頭趙長安哂笑。
“我知道你有你的原因,也許你的原因說出來鬼都不信,覺得太荒謬,可我還是願意相信你的判斷。不過我覺得你可以稍微低一下頭,而不是嘗試著和一個女孩子講道理。”
“嗯,嗯,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在齊秀說出來,‘而不是嘗試著和一個女孩子講道理’這句話的時候。
這件事情的立場就由工作之爭,變成了私下男女朋友之間,發生的一些無傷大雅的小矛盾。
趙長安作為一個男的,當然應該大度一點。
沒必要逮著誰對誰錯誰有理沒理,硬著和一個小姑娘杠。
趙長安放下電話,笑了起來。
就是笑容有一點兒苦澀。
自己剛才不光是因為唐霜的堅持,他所以才衝動起來,撕了馬其勝的簡曆。
更多的則是鬱原明對合資辦廠的態度,還有自己這無聊之極的懷舊情結。
讓趙長安感到潰敗,覺得自己愚蠢而且丟臉。
這前前後後十幾天,自己忙前忙後,圖個啥,二傻子麼?——估計回去以後,文燁,鐘連偉,包括在鄭市的劉奕輝他們,都會這麼嘲笑自己。
這個學校,以後趙長安已經決定不會再來了,就讓它在自己這一世的人生裡畫上一個句號。
而對那個馬其勝。
他既然能讓唐霜認為他是所有招聘學生裡麵最滿意的一個,‘身體壯個頭高,體育生,有衝勁,回答問題從容自信,能吃苦’。
那麼在這麼短短的時間裡,他能把這些完美的展現給唐霜,心機也算是過人。
這樣的人,假如給他一個機會,一個足夠的平台,在未來也許會有很不錯的發展。
可趙長安需要的是一納米的‘磚’和‘刀’,而不需要一把‘自己為自己的刀子’。
前者的‘刀’,為一納米披荊斬棘,開疆拓土。
後者的‘刀’,極有可能他對一納米的貢獻還遠遠比不上他從一納米身上野蠻汲取的營養。
他趙長安不做這樣的慈善。
一納米需要有野心,有乾勁,有理想,從容智慧,——
這樣的人。
他的野心應該付諸於智慧和商業能力,應該和一納米的野心共榮共生,共同強大。
既一納米的野心,就是他的野心,而不是他的野心是從一納米身上掠奪資源的野心。
當然,也許趙長安看走眼了,可——那又怎麼樣?
而且在一納米對他關上大門以後,也許他會在彆的地方依然會很成功。
可這就和趙長安,一納米,沒有一毛錢的關係了。
——
看到門口站著的是趙長安,唐霜心裡微微得意的一喜。
卻堵在門口仰著小腦袋望著趙長安,故意帶著不客氣的語氣問道:“你還有啥事兒?”
“沒啥具體的事情,就是為我的態度向你表示道歉。”
趙長安背在後麵的右手,拿出來一個冰激淩。
“你當我是小孩子麼!”
唐霜怒著瞪著趙長安,可沒有喉結,白皙頎長的脖子,卻是很誠實的動了一下。
在這麼個炎熱的夏季,又是下午被曬了半天,她確實很想吃一個冰激淩。
“真要是小孩子,就不能亂吃冰激淩了。”
趙長安說著論點很不嚴謹的話,對唐霜說道:“明天去八裡溝,萬仙山遊玩,咱們晚上就在山上住宿,第二天早晨直接回鄭市;帶你去少林寺,龍門石窟,雲夢山轉一圈。”
“你瘋啦,不上課啦?你願意我還不願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