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副館長在離職前——,唉,算了,就當我沒說。”
夏文卓話到嘴邊,卻又把心裡麵已經十拿九穩的猜測收了回去。
看到葉紫,董季思,韓妍,鄭茵,幾人不解望過來的眼神。
很漫不經心的說道:“就是我覺得她不會輕易放手對一納米的扶持,既然這樣又不影響大局,為了防止矛盾激化,我建議暫時不要再去找柳副館長說這些事情。”
葉紫和董季思望了一眼,認可了夏文卓的這個建議。
柳綺華離開創業辦已經是鐵板訂釘,早晚的事情。
在這個時候真沒有必要,因為這件事情去招惹她。
從77年全國恢複高考,柳綺華就呆在複大整整二十二年,資格不謂不老。
而且她和齊秀,唐文炫之間的關係人儘皆知。
真要是逼迫太狠,惹出來那兩位大神,那可就麻煩了。
夏文卓看到葉紫和董季思兩人的眼神交流,知道就這件事情,趙長安已經是輕鬆解套。
在上次清明節因為張順跳江,她連夜追到肥東,那天晚上兩人共處一室。
自己親口對他說,‘我希望至少在你我這裡,用堂堂正正的手段,而不是用那些無所不用其極的卑劣手段,也不要把摧殘身體和意誌作為目標。’
而那個讓她又愛又憐又恨又惱,驕傲的跟頭豎起漂亮尾巴的綠孔雀,到處招蜂引蝶勾搭母蒼蠅的家夥回答,‘對你,隻要你彆出先手,我可以保證。當你凝視深淵的時候,深淵也在凝視你!’
從那晚以後,夏文卓就再也沒有想過,用那些不入流的手段來對付這個男人。
她對他從來都不望向深淵,也絕不希望那個家夥望著自己像是仰望深淵!
她是要堂堂正正的戰勝他,讓他心服口服,心甘情願,甘之如飴的當自己的戰馬。
任自己騎著驅使鞭策。
而不是打垮,打殘,或者用他憎恨的無法原諒和釋懷的不齒手段。
就現在來看,這個男人沒有辜負自己的眼光,從來到明珠以後,就如一把蒙塵出鞘的絕世利劍。
想要堂堂正正的戰勝他似乎很難。
然而在夏文卓看來,她雖然最注重結果,但也十分享受和這頭倔驢對戰的過程樂趣。
這次濕簾的合同事情,夏文卓雖然參與,不過基本就是一個打醬油的看客。
而且讓她驚疑的是,這次的事件主導卻並不是董季思,而是平常和紅樓那邊似乎關係很好,經常過去蹭吃蹭喝的葉紫。
隻不過葉紫的手段非常的巧妙。
其實一直是她掌控著方向和節奏,但是在外人的眼睛裡麵卻是董季思在主持,他們幾人協力促成。
在這時候夏文卓心裡猜測,趙長安可能會在柳綺華離職之前,把創業辦和一納米簽訂的所有條約全部鬆綁。
假如她現在說出來,以著葉紫這段時間對一納米的異常算計,極有可能她會在現在就開始行動,想方設法阻止柳綺華和趙長安。
這樣就違背了夏文卓自己對趙長安許下的,‘用堂堂正正的手段’的承諾。
那天晚上在東樓,那擁抱,那親吻,——
夏文卓雖然非常憎恨這個綠孔雀太倔強,過分執著於長輩的仇恨,而且太花心,處處留情玩曖昧。
可那種心悸和心底最深處流淌的甜蜜,還有如同薄鋒的蝴蝶刀刮噬心臟的疼痛,卻是夏文卓根本無法欺騙自己內心的真實感受。
所以她選擇了沉默。
其實在她心裡又何嘗有些不齒葉紫,董季思他們設計趙長安和一納米的不要臉行徑。
雖然在清明節承諾以前,她也沒少這麼陰趙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