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安感覺到在手背和她的手腕接觸的這一瞬間,胡纖被電的抖了一下子,整個嬌軀都失去了很多的力量,半個嬌軀緊緊的挨著壓著趙長安的身體和手臂。
呼吸不由自主的急促起來,心臟跳動如鼓,絕美的臉蛋泛起了紅霞。
他知道,這個女人對自己動情了。
趙長安之前對胡纖為什麼想方設法讓自己認周舟乾女兒,結合自己前一世所知道的一些信息,以為她就是處於一個精明的女人的鑽精。
然而現在這一切,顯然有點打破了他以前的認知。
胡纖當然不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那麼自己和她也沒有什麼交往,那這是怎麼回事?
不過趙長安也可以理解,就像封建時代的那些糟粕小說一樣,一個才子走到哪裡,夜深人靜都有漂亮的女人主動送上門。
“你彆說不明白這裡麵的東西,說白了小周他父母到你家白吃一頓,走的時候還拿著東西,然後到外麵還跟人說和你家在走動,回老家更是把和你爸之間的關係吹的好像是拜把子的異性兄弟一樣。可就是這個拜把子兄弟,在我嫁到周家,過了兩個年,都沒見他家到你家一趟,甚至之前我都不知道你家和他家認識,不知道當年你爸救了他的命,給他找了市場外麵擺攤。從那時候到現在十幾年,他家一直都在那個地方擺攤,之前是在空地上,現在是市場蓋了房子,他家租了繼續賣羊肉湯。”
胡纖冷笑了一下,收回來一點手,把小手放在趙長安的手背上。
趙長安把周舟放在自己腿上,另隻手托著她坐著,這隻手翻過來,握著胡纖這隻欺霜塞玉的小手把玩。
柔弱無骨,手指輕輕的撓了撓她的手心,胡纖失去了力氣一樣的緊緊的貼著他。
“我在高三的時候,就要參加高考,就輟學了。上的是一個普通高中,成績一般般,發揮好了也就是一個專科。家裡又窮,你彆看小周一家在市裡麵做人和氣,那是懂得和氣生財,做這種生意不能得罪人,可在我們農村,他家可是了不起的大人物,鄉裡的領導都請吃飯。他爸媽相中了我,想讓我做他家兒媳婦,我爸我媽自然是願意,可我真的不願意。”
“你爸媽也是為了你好。”
“嗬嗬,長安,說這話你自己都不信吧?”
“是不信,可這樣也許你心裡麵舒服一點。”
“是舒服一點,不過不是因為什麼他們為了我好,是因為你安慰我。”
“很重要麼?”
“是很重要,我回去埋怨,我爸媽說我身在福中不知福,也不知道村裡的姑娘有多少都羨慕我嫁的好。小周聽他媽的話,老太婆壞的很,一家三口聯合起來對付我。嫁過來以後,家裡的一日三餐都是我做,包括老周的內褲都讓我洗,雖然是用洗衣機。做家務,打掃店裡,剁羊骨熬湯,乾的活多一分錢見不著,買啥都得像他們要錢。我買衛生巾,老太婆糟踐我說我浪費錢,拿著她絕經前沒有用完的月經袋給我讓我用,我不用也沒辦法,手裡麵沒有錢。每次回娘家買東西,小周和老太婆都說著各種難聽的話。想買一點喜歡的新衣服,鞋子,都是老太婆和我一起逛街,專門挑難看的買,和小周說我不本分,打扮漂亮了害怕我紅杏出牆。”
胡纖帶著傲氣說道:“他倆真是太小看我了,市場裡麵的那些齷齪的老男人,我還真逗看不上!”
趙長安把周舟交給胡纖,看到她眼睛裡麵的失落和寂寞,還有這粉嫩漂亮的俏臉,櫻桃小嘴,忍不住低頭親了過去。
胡纖如遭雷擊,就像是一個陷入初戀加上熱戀的小女兒一樣的手足無措,隻會閉目任憑擺弄。
足足有幾分鐘,周舟都睡著了。
此時無聲勝有聲,一對狗男女都明白了對方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