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趙長安想吼一嗓子‘存在’,可假如景岫一直唱那首‘老歌’,作為一起的他突然飆了一首新歌,就有點沒意思了。
趙長安沉思著,想著該剽竊哪個倒黴蛋的歌,送給景岫。
“不唱那首‘存在’?其實你這些歌裡,我最喜歡的就是這首,想著今晚還能聽聽。”
開車的文燁咧著嘴巴,表示遺憾。
“文青加憤青都喜歡這一首,你要想聽,我現在就嚎給你聽。”
“免了,沒氣氛,還影響我開車。”
文燁突然笑了起來:“真是一個多情公子,無情賤!”
——
車到水滸城城門,趙長安驚訝的看到宋菁和景岫站在城門外的一顆大柳樹的樹蔭裡。
兩人正在吃雪糕。
文燁把車子停在邊上的停車位,兩人下車。
“請你們吃雪糕。”
宋菁望著趙長安,臉上帶著發自內心的微笑。
“老板,拿一根最貴的。”
趙長安毫不客氣。
“老冰棍。”
文燁要了一根雖然便宜,但是卻是最解渴的。
“至於麼,幾千塊錢而已,你的尊嚴和矜持呢?”
趙長安這首歌因為是臨時加進來的,主辦方給了三萬的報價,雖然有點偏低,不過趙長安這是順路撿錢,就沒有多計較。
而宋菁在報稅以後,也就能落下來五六千塊錢。
趙長安看著宋菁看著自己那發亮的眼神,心裡麵不禁直泛嘀咕:“她家裡難道這段時間又把她洗劫乾淨了,窮得叮當響?”
“不是歌,你知道我股票這段時間賺了多少錢麼?”
宋菁一臉的喜不自勝,看趙長安的眼神已經由發亮,變成了冒金光。
“你投了多少?”
“這段時間前前後後投了五十三萬。”
這個數額把趙長安嚇了一大跳:“你這麼有錢?”
“我把所有的錢全部砸進去了,還借了一些,那個去年才買的房子,也抵押了,要不是這車子抵押不了幾個錢,而且還要帶景岫商演,我恨不得把這輛車子也抵押掉;而且我還做了一倍的杠杆。”
這次彆說趙長安,就連文燁和景岫,都一臉吃驚的望著宋菁。
“一倍的杠杆。”
“這總不高吧,這可是我這些年的全部家當,都是我的血汗錢,要是萬一被平倉了,呸呸!”
宋菁連忙朝地上吐了兩口吐沫,可憐兮兮帶著討好望著趙長安說道:“我還借了十來萬,要利息的,利息還很高。”
“可以了,不要再追加杠杆,不然搞不好就把你給洗出來了。”
趙長安說得認真,其實在他的印象裡,這時候的杠杆隻要彆加到兩三倍,操盤者就是再怎麼恐嚇震蕩,都不可能把宋菁打得被迫平倉。
不過這個女人太貪婪,——當然,這世上誰不貪婪?有人貪婪金錢,有人貪婪美女,有人貪婪長生不老,——他怕自己不說重一些,說不定她在後來就會不斷的加杠杆,直到‘嘣’的一下,到頭來成為一場空。
“我其實一直想加,可不敢。”
宋菁實話實說:“我就怕控製不住一加再加,哪一刻說垮了就垮了;你猜猜到現在我賺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