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安和齊鵬一邊聊著,隨便吃了一點自助餐,喝了兩杯紮啤。
在齊鵬否定了趙長安的合夥人設想以後,對於天悅手機這個話題,至少現在就很難有實質性的在談下去。
趙長安需要時間重新理清思路,權衡取舍和利弊。
而齊鵬也需要拿出來足夠的時間,把才拿到手的天悅文本吃透理順。
幾人草草結束自助餐晚飯。
因為離演出還有一段時間,齊鵬幾人就上樓去房間休息,趙長安直接去江大體育館。
一路上路燈已經早早的亮起,沿途都是穿著裙子,短褲,絲襪,細高跟的美麗女人,顯示著這個城市的青春和活力。
“哢!”
趙長安點了一支煙,有著一種無所適從的頭疼。
齊鵬的反應有點出乎趙長安的預料,然而仔細想,這才是一個世家名門子弟該有的麵目。
行為舉止溫文爾雅,大大方方,讓人無可挑剔。
然而行事則是現實果決狠辣,在原則和下限處,用溫和的聲音說出強硬的態度。
不然早就被吃得乾乾淨淨,哪裡還能有什麼百年傳承世家?
‘咱們是做企業,不是扶貧。’
‘事實上你是在做好人好事,結果人家說不定還懷疑你是不是想騙他的錢。’
‘這場盛宴,他們根本就沒有上桌的資格!’
趙長安不得不承認,自己的眼界上限跟這些名門子弟相比,還是有著不小的差距和局限性。
然而現在問題又來了,假如自己這邊讓步,隻讓單嬙進入這個將要組建的新公司。
就像自己想要拉進來幾家關係密切一點的人,聯合齊鵬,組建一個公司持股天悅手機一樣。
這邊隻有自己和單嬙加入的由齊鵬勢力主導的公司,那麼在裡麵自己能有什麼話語權?
那等於在新公司被齊鵬挾製,在天悅手機總公司層麵,又被天悅集團挾製。
自己吃飽了撐著,才會這麼給齊鵬做嫁衣,才會自己給自己套上牛橛子,讓他們驅使著累死累活的當耕田的老黃牛。
“特麼的,就不能打包來一群傻子?”
趙長安一邊向著江大體育館走去,一邊心裡麵無比的鬱悶。
在前一世,他所麵對的都是一些參加培訓班的學生。
隻要把課講好,學生提升成績,家長滿意,單彩教育部門他上麵的小頭目也自然滿意。
而在生活上麵,有著劉奕輝負責擺平各種困難和麻煩。
家裡的事情,小孩上學,租房糾紛,等等一切他也完全不用去操心。
不需要接觸複雜爾虞我詐的人和事情,感覺這個社會除了夏家那一群無恥之徒神經病,彆的也都還好。
現在到了這一世他才明白,哪裡有什麼‘彆的都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