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安走出賓館,演出已經結束。
景區裡麵張燈結彩,音樂歡快,流動著大量的各種特色小吃車,有獎猜謎燈籠,皮影戲,——
所有觀看完演出選擇夜宿景區的遊人們,此刻都沒有回酒店休息,而是在景區的燈光熱鬨地帶隨意閒逛。
等著十一點的煙花燃放。
趙長安甚至可以看到很多的大學生演出者,結伴在小吃攤前擼串,喝羊肉湯,吃魔芋冰粥,打氣槍,套娃娃,——
而那些遊人看到剛才在舞台上演出,這時候還沒有來得及卸妝的大學生們,則更是興奮,也不管天黑光線暗,看到自己喜歡的就圍過去請求合影。
看到這裡,趙長安不禁又壓了壓自己的帽子,專檢人少背光處走,以免被堵住了搞不好半個小時都脫不開身。
繞了一段路,身邊已經是人煙稀少,隻有幽幽的路燈散發著韻黃的光芒,照著道路。
前麵波光粼粼,岸邊是幾個臨時搭建的簡易大帆布帳篷,挑著燈,隱隱約約傳來那幾台立式空調壓縮機的轟鳴聲。
不過那裡就幾個景區的執勤人員,負責看管大學生的隨行物品。
這個時間,顯然都沒有人回來睡覺。
“雖然不儘如人意,可總算是有了一個交代!”
趙長安邊走向營地,一邊歎息。
雖然在紀振乾這裡算是有了一個不算滿意的交代,就他看著紀振乾的神情,感覺他是認真的在聽,而且還是一邊聽一邊若有所思的思考。
可趙長安的心裡麵還是鬱悶的直想罵人。
從這件事情以後,紀振乾會不會對自己有什麼看法,認為自己‘嘴上沒毛,辦事兒不牢’?
這個評價可夠要命。
而且這條線是自己先找單嬙,單嬙又和方蕭聯係,然後才找得紀振乾。
害得紀振乾連夜上千裡回來。
這等於自己忽悠了一串子!
“靠!”
最終趙長安還是沒憋住,罵了一句。
感覺隨著他越來越深入的進入這個時代的‘網’,身上就越來越多的被打上了這個時代的烙印,也被越來越多的蛛線箍住了手腳。
很多事情自己一開始想得很美好,各種前期的計算設計也沒有什麼問題。
然而一旦去做和推進,接踵而至的往往就是各種各樣,千奇百怪,之前不可預料的意外阻力和麻煩。
弄得自己這邊不得不一再適應變化,繞路,妥協。
結果事情到最後基本都是完全出乎他最初的設想,變得麵目全非,甚至連自己都快認不出來了!
在下午的小島上麵,趙長安在說出來15%這句話,齊鵬那怪異扭曲的老臉,還有後來自以為是的‘恍然大悟’。
看得趙長安就手癢癢的一個直衝拳過去,給他‘磬兒、鈸兒、鐃兒一齊響,鹹的、酸的、辣的一發都滾出來,紅的、黑的、紫的都綻將出來。’
不過趙長安也知道,這15%的股份真不是那麼好要的,假如硬要這樣,最終不外是兩種可能。
要麼自己被齊鵬和天悅聯手踢出局,要麼就必須拿出遠超出趙長安所願意拿出的資本(有形資本和無形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