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兄弟戚興虎。”
徐三在那邊介紹了一下,然後遲疑了兩秒說道:“不需要這麼誇張,喬家山那片深山老林地跨兩省,懸崖峭壁深山大澗,雖然這幾年沒聽說過有老虎,可野狼可不少,還有毒蛇;真要想神不知鬼不覺,麻翻了丟幾條眼鏡蛇進去。要想再穩妥一點,捏著蛇頭咬一口就行了。主要是夏武越,沒了夏武越,喬三就是一隻沒有牙的癩皮狗。”
“不用了三哥,遠沒有到那份上,我可是遵紀守法的好學生;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三哥你和我嫂子侄女好好玩兒,回明珠我給你接風。”
“行,你可以想想,這事兒不麻煩;我認識一個玩蛇高手,專玩金環銀環眼鏡王蛇,特叼!不是咱們山城的,山那邊的,我可以擔保口風比鐵焊的還緊。”
“不用了,三哥,你好不容易上岸就彆再下水了;不為彆人,你也得為嫂子婉容考慮。”
趙長安堅決的拒絕。
掛了電話,說實話在剛才那一刻,想著父母可能遇到的麻煩,趙長安心裡的戾氣差點就竄起來了。
不過被他死死的壓住。
有些危險的事情,即使有著再安妥的方法,也絕對不能做。
一張白紙一旦沾染了墨跡,就注定將會伴隨一生,為了自己,也為了自己的親人,關心愛護自己的人。
這種事情趙長安都堅決不能做。
這個社會已經一天比一天秩序起來,早已不是當年的草莽世界。
天下大勢,浩浩蕩蕩,順之者昌,逆之者亡。
繼續這種叢林血腥的規則搞法根本就沒有前途,早晚玩完!
在趙長安穿過來的前幾年,山城的一個億萬富翁在幾十年前犯罪,過了一二十年,自認為踏實了安逸了,結果法網恢恢疏而不漏,還是破獲把他逮住繩之以法。
趙長安有著大好的前程,遠大的理想,除非瘋了才會和兩個不入流的雜皮賭命。
“徐三這個人——”
趙長安搖搖頭,心裡麵想著幸虧之前在天悅手機項目上沒有選擇和他合作,這樣的人太危險,也太愚蠢。
以為他已經上岸,哪裡料到他的心其實根本就沒有上岸,還沉浸在當年快意恩仇大碗喝酒大口吃肉水裡生涯。
而且那個戚興虎,顯然也不是善類。
這樣的人,早晚得挨國家的鐵拳,和他們最好不要有著任何實質的牽連。
而且他剛才的話裡麵很有問題,不能細想,想深了就能讓人不寒而栗。
據趙長安前世所知,在夏武越,莫孩兒這群人被捉拿歸案以後,又被深挖陸續抓捕了不少的漏網之魚,破獲了很多積年案件,從那一年以後整個山城的治安一年好過一年。
就是不知道有沒有徐三,有沒有被嘎嘣了。
趙長安有點慶幸自己今天給徐三打了這個電話,不是為了夏武越,而是為了徐三。
至此,他手裡所有的產業,以前沒有,將來更不會和徐三有任何的合作和牽連。
涇渭分明。
這個世界就是這麼殘酷,有時候當你不遺餘力的想幫助彆人的時候,而你不經意間露出的森森毒牙,早已讓你想幫助的人心生警惕和恐懼。
在某種類比上,就像夏文陽寧可吃虧也要立刻把大富豪扔出去,和張學龍,莫孩兒他們劃清界限,是同一個道理。
不是不能養狗,而是不能養帶有狂犬病的瘋狗。
很難聽,很殘酷,可也是很現實的自保。
趙長安站起來,準備找一個茶座喝兩杯熱茶,慰平心裡各種紛雜的負麵情緒,找到一種律法和道德範疇之內的解決方法。
當然今天和徐三的對話,晚上也會說給文燁聽。
這樣兩兄弟才能都在心裡有數,握緊一納米的船舵,不讓它有一點的偏航,避開水麵下的暗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