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金慧則是一臉的吃驚:“那他得給單嬙多少一納米的股份?一納米不都成了單嬙的了,他有這麼傻!”
“不是四千萬,是至少六千六百萬,你忘了單嬙手裡之前轉讓的那30%。”
夏文陽這時候,臉色陰沉的能滴下墨汁:“真是後生可畏,步步算計,了不起,了不起啊!”
“文陽,你要是想開一點,我覺得這說不定反而是一件好事兒。單嬙一下子把這麼多的錢砸進一納米,那麼這家公司趙長安還能占多少的股份?他最多也就是借著這個機會,套現一點錢出來。依著單嬙的精明,他頂多也就能套現個幾百萬,一千萬到頭。”
邱金慧雖然也在心裡麵非常的吃驚,然而這點錢相比於龐然大物文陽集團,還是蘿卜和冬瓜的對比,至少暫時還無需畏懼。
不過即使她嘴上說得輕巧,‘頂多也就能套現個幾百萬,一千萬到頭’。
可在平均月工資才六七百的山城中心城區,手裡有這麼多錢的人也是手腳指頭加在一起數,都能數得過來的存在。
也就是說趙長安這個才二十歲的小毛孩子,才用了不到一年的時間,就達到了整個山城中心城區99.999%的人,一輩子都無法企及的高度。
這是何等的誇張和妖孽?
要知道他才二十歲,才出去一年,假如一直這麼恐怖的成長,那麼未來——
隻是想想,邱金慧就有點不寒而栗!
邱金慧強壓著心裡麵的這種要命的感覺,走到夏文陽身後。
一邊給他溫柔的按著太陽穴,一邊繼續低聲勸慰:“趙長安身後一直站著單嬙給他撐腰,不是單嬙去年他打群架就能斷掉他的唱歌生涯;還有他的公司,沒有單嬙,早就被彆人吞得渣都不剩。他們這麼合作,以後肯定要鬨矛盾,這是好事兒!”
“你彆揣著明白裝糊塗,何止單嬙?就說山城裡麵,段鳳清,蘇正範這兩人不用說了,一個把他當成外甥女婿,一個把他當成得意弟子。陳凡平為了和趙長安親近,硬是把公司所有的茶葉包裝加了一道木盒子,還有徐三,當年多遮奢的人物,我看到他都得捂緊了錢包,現在老婆女兒都在他的公司,一個當會計一個當廚娘!”
聽到夏文陽說道‘我看到他都得捂緊了錢包’,邱金慧不禁莞爾,繼續溫柔的給男人按摩。
“還有天悅,葉氏集團,天悅那個陸菲菲是小壞種小時候的筆友,據說他那個兄弟文燁的奶奶,是葉氏族人,端午節葉氏一下子來了這麼多的老人,都是從國外飛回來,年齡大的有八十出頭,第二天就去了文家村,這裡麵的分量你掂量掂量?”
夏文陽說得氣悶,朝著茶幾上的煙盒看了一眼,邱金慧走到茶幾前抽出一支煙叼在小嘴裡用打火機點燃,抽了一口,然後把點著的煙放進夏文陽的嘴裡。
夏文陽深深的吸了一口,帶著憂傷的味道慢慢吐出。
“他在明珠有幾個不錯的新朋友,孫一陽是蘇遠集團的公子,曾昊的老子是咱們的同行,做得比咱們大,蘇地集團,他那輛寶馬就是曾昊送的;還有那個覃有源,他爺爺是覃地山,有名的老法律工作者,未婚妻叫許曉曼,她父親許光華。”
邱金慧的手指一頓。
“那個把他領進書法協會的鄭文正,當了一輩子的文學院教授,門生弟子滿天下,他的女婿叫許鬆林,不用我給你說吧?還有,說近一點,小一點,鐘建國的老師叫李玲,李玲的丈夫是鬱原明,牧野那邊剛升本的工專校長;今年為了給鬱原明拉成績,這個小壞種拉了蘇遠,蘇地,天悅,遠東,複大後勤,十幾家企業跑到工專去給鬱原明捧場!”
說完這些,夏文陽一直到煙吸完都沒有再說一句話,而是讓邱金慧靜靜的給他按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