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趙長安和單嬙的因勢利導,夏武越的斷臂,引發了夏文陽主導的對陶龍榮的擊殺。
單嬙兩次賣出股份,讓綠園有機會露出它的獠牙,侵吞安居。
當安居倒下以後,綠園對文陽地產的攻擊,已經是箭在弦上勢不可免。
而一旦文陽地產陷入困境,在綠源的狠厲打擊下,趙長安這一係的陳凡平,徐三,還有和他父子走得越來越近的李用章控製的一建,絕對會落井下石。
窺圖分吃‘水泥廠,大市場,沙場,采石場,茶產業基地,磚瓦廠,啤酒廠,裝修公司,文陽地產’這些產業。
而父親的反撲也絕對會極其凶狠,甚至無不用其極。
“其實我很恨你,真的很恨你!”
兩人轉了一圈也沒找到那副門聯,又來到許願池邊:“為什麼你不能勸說趙叔和張姨去明珠,從此兩家山高水遠泯恩仇,以前的那些事情,終是沒有給你和趙叔張姨帶來實質的危害,就不能放過去麼?”
“那個夏天的豬場臭水溝很臭,豬屎豬尿,當然也還有人的;那天我爸媽翻箱倒櫃找不出來那十幾塊錢的時候,我爸一直望著窗外,不是因為有防盜窗,我估計他就跳下去了。”
趙長安淡淡的說道:“當然還有,不過以後不要再糾結這個話題,我隻能保證你我之間的承諾;況且我要是勸他們來明珠,就是不講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憑什麼我們要一直委屈著慣著這一對父子,我也不是他倆的爹媽!憑他倆臉大,做人還講不講道理?”
趙長安的聲音,在夜色裡很冷,那種噩夢,在上一世一直伴隨著他的生命,讓他羞辱不堪,從未忘記。
明月在池子裡投下了一個月影,照著池底鋪著的一層錢幣,在清澈的泉水裡,散發著柔和的銀色光澤。
趙長安沉默著打開挎包,伸手從裡麵抓出來一把硬幣,分出一半交給夏文卓。
很多的事情,不是恨不恨,對還是錯,值還是不值得,而是他必須去這麼做,彆無選擇。
“許個願吧,就許和我白頭偕老。”
“嗯。”
夏文卓乖巧的哼了一聲,把錢幣握著雙手的手心,雙手合十許願。
在濺起的水花裡,把錢幣投進許願池。
水紋蕩漾,波光粼粼。
——
單嬙和單彩在江城機場坐著裴平江派的車子,到了山城醫院。
按照裴平江的指示這個司機在這幾天,將會連人帶車負責單嬙母女的安全。
單嬙先是聽了兩人的病情,看著打得滿臉是血,不過都不是要命的重傷。
最嚴重的就是牛蒙恩那一拳,打骨折了單少威的鼻梁,還有單少威的一記猴子摘桃,捏得牛蒙恩淒厲的哇哇大叫,都是軟組織挫傷。
“安排一輛救護車,我們回鄭市。”
單嬙聽到這裡,就直接和醫院過來的領導溝通:“越早越好。”
說白了,她還是不太相信這邊的醫療水平。
對於單嬙的要求,醫院領導當時是舉雙手讚成,這事兒是乾好了不顯本事,可要是萬一哪一點做岔了,那才是捅了一個大簍子。
然後,兩人在幾名醫生的陪同下,來到單少威的特護病房。
裡麵開著燈,透過玻璃單嬙可以看到,隻有單少威一個人孤零零的躺在床上在輸液。
他的鼻子上小醜一樣貼著膠布,固定紗布,裡麵敷著藥膏。
單嬙推門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