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岫這句話說得比較輕,應該是背著景杏梅不讓她聽到:“義演回來以後她就不讓我出門接商演了,聽說菁姐炒股賠了,在那邊急得直蹦。她都不讓我拿手機出門,一有人打電話不是她接就是站在,嗯,”
景岫突然輕輕的嗯了一聲,然後聲音大了一點:“我這些天得好好學習,備戰考研,還有英語過級。”
趙長安知道景杏梅過來聽牆角了。
“沒什麼事情,孫一陽到陽慕竹海一個朋友家做客,我過去玩一天公司16號搬遷,你這些天沒有事兒的時候到公司來看看,咱們到時候要搞一個小型晚會,看能不能唱一首。”
既然有景杏梅盯著,想和景岫一起去竹海已經屬於癡人做夢,趙長安就邀請她過兩天見個麵。
“嗯,嗯,到時候我和菁姐聯係,看能不能唱一次。”
景岫的話有點前言不搭後語,應該是有些事情不想讓她母親知道。
掛了電話,趙長安想了想,自己回來這兩天都沒有和宋菁聯係,也不知道她究竟是沒賠沒賺還是賠了或者小賺,就撥打宋菁的電話問一問。
電話想了一會兒才接通。
“趙長安,我可讓你給害慘了!”
電話裡麵宋菁帶著濃濃的幽怨。
“怎麼這麼有氣無力,感冒了?”
趙長安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宋菁的話,心裡麵卻是一跳,感覺之前宋菁可能沒有和自己說實話。
“不是感冒了,是賠成窮光蛋了!餓得說話都費力氣。”
“你用了多大的杠杆?”
趙長安這是真的嚇了一跳,這個女人的野心果然總是不停勸告難以駕馭。
一個人的野心要和能力相匹配,不切實際的野心和好高騖遠,往往就成了災難的根源。
宋菁買的高位的時候,最高也就是三十六七,現在的股價大約是二十三四,要說賠成窮光蛋了,她用得杠杆絕對不止一倍。
“”
電話那邊,宋菁沉默。
“你在哪裡,我去找你?”
趙長安感覺挺無語的,之前就慎重的告誡過她,杠杆絕對不能加得太高,顯然宋菁把他的話當成了耳旁風。
而且之前還一直騙他,沒有說實話。
“我回老家了,逃債。”
趙長安聽得頭皮直發麻:“這麼嚴重?”
“你以為呢?前幾天想讓景岫去唱幾場,先還一點救救急。不過是她媽接的電話,說開學前不再出去了,你的電話又打不通,債主逼著還債,我不跑留在明珠讓他們逮著去賣身償還啊?”
宋菁的聲音裡,怨氣滿滿:“你掛電話吧,我在等一個電話,看能不能借一點。”
“你欠了多少?”
“連本帶利十九萬。”
“這點錢能逼著你這麼狼狽?”
趙長安感到不可思議。
“我是一個漂亮女人,借錢的那家杠杆公司的老總是一個老色鬼,他說了錢可以不要,不過我得陪他,一萬塊錢算一次,不然就得立刻還錢。”
“特麼的!”
趙長安頓時怒了:“行了,你也彆等那個電話了,我明天下午回明珠,你也回來吧到了和我打電話,見麵再說。”
“那行吧。”
聽到趙長安這麼說,宋菁才提了一點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