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現在開始到後年春天一年半的時間,一個月二十萬,以著單少威在安居建築的敗家幅度來看,他大約也就能敗個四五十萬,說句良心話,還沒有單嬙花得狠。
就是他這一年半除了公司事務以外再怎麼敗,三百萬的利潤總能留下來個一兩百萬,加上銀行貸款,足夠公司其後的運轉。
在這裡趙長安給單少威把了脈,要是能痛改前非,十年以後說不定就是一個宛陽苗木大王。
假如一如既往,十年以後基本還是一個走不出丹江的苗木小老板。
車到烏鎮已經接近中午,停到了商青青所說的那個江湖酒樓。
名字是有點俗,可裝修布局的還算雅致,曲水樓閣,芭蕉修竹,彆有一番風趣。
站在聞劍閣下,趙長安三人看到商青青斜依在一個雕花窗前,帶著笑容朝下望。
“就是她?”
單嬙雖然已經是十拿九穩的確定,不過多年養成的職業習慣,還是讓她問了一句。
“對。”
“你倆找一個地方隨便吃點,我上去。”
邊上的單彩聽了頓時大失所望,她還想看看這雙雄對決,結果人家卻是要暗箱操作。
因為不能看大戲,趙長安問單彩想吃啥,這個大眼鏡框妹子都說隨便,走路都是無精打采的看得趙長安恨不得對著她的屁股就是一腳,讓她提起精神好好走路。
看到有一家賣涼皮的,趙長安也不想大中午的大熱天找吃得,就領單彩進去,要了兩碗涼皮,一瓶啤酒,不過單彩吃得由無精打采變成晶晶有味兒,不禁讓他感歎,女人啊女人,沒啥不是一碗涼皮搞定不了的事情。
吃過飯以後,兩人來到河邊的樹蔭裡河風吹拂,倒也涼爽。
“你說我媽會怎麼和那個商青青說?”
單彩是真的很好奇。
趙長安想說你問我我問誰?可這麼說好像不合適,想了一下說道:“不外是說事實,講道理。”
看到單彩大眼鏡框子上邊緣的柳葉眉噙了起來,即使透過水晶玻璃鏡片的過濾,她那一對大眼睛也非常的明亮的望向自己。
裡麵明顯含著不滿的情緒。
趙長安隻得補充說道:“能夠壓得她不得不低頭的事實,講一些薔薇姐的道理。”
單彩莞爾一笑說道:“好呀趙長安,你說我媽不講道理。”
“我可沒說,是你曲解,反而是你這話有問題,我說的薔薇姐的道理就是很有道理的道理而你說我說薔薇姐不講道理,就是你反而認為薔薇姐的道理是不講道理。”
趙長安當然不上當,笑著回應。
“你再狡辯也沒有用,這句話加上前麵一句,壓得她不得不低頭的事實,就是為了好順勢推導出下一句。你我之間,似乎不需要這種言不由衷。”
感到自己這句話可能引起歧義,單彩又加了一句:“因為聰明人之間的對話,誰也騙不了誰。”
“那麼現在聞劍閣裡麵的刀光劍影,就是聰明人和聰明人之間,誰也訛詐不了誰的對決?”
趙長安自知理虧,不想在裡麵繞不出來,主動換了一個換題。
“唉!”
果然,隻這一句話,就讓單彩再也沒有鬥嘴的興趣,遙望不遠的樓閣,一臉的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