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建國問得直接。
“第一是單彩考了個狀元,我姐太忙回不來,就由我負責接送。其次是這個暑假我也沒回來,借著這個機會回來放鬆幾天。”
“就這?”
“就這。”
“那你就好好的放鬆放鬆,喻應明那事兒雖然不歸我管,不過我也知道一些,對方確實是有點訛人。”
“鐘哥,這可不是有點吧?我在明珠離著十萬八千裡,他摔倒了怨我,他怎麼不怨地球引力呢?”
“你說得有道理,包括前兩天鬨事的事情,據我所知都已經處理了,雙方也都沒有了異議,裡麵有幾個小流痞另案處理。在這個時候,你就不要再節外生枝了。”
趙長安心裡微微一動,這個鐘建國也算夠意思,連忙說道:“哪能呢鐘哥,我保證回山城以後老老實實,打左臉,給右臉。
“你?”
電話那邊鐘建國顯然不信,不過他也知道趙長安聽出來了他話裡麵的意思,這就行了。
“鐘哥,徐三哥這是怎麼了?”
趙長安雖然知道鐘建國不會和他說案情,不過於情於理,還是得問一下。
“配合調查一下。徐東山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心裡很清楚,不為彆的,就是為了你的家人,你也應該好好表現。”
趙長安聽明白了鐘建國的潛意詞,就是徐三算是栽進去了,不過戴罪立功勇於揭發犯罪分子,對徐婉容將來有可能的人生規劃中的審核,還是有益處。
“我有一個要求。”
徐三的聲音。
“你說。”
“我要趙長安答應幫我照顧蓉蓉。”
趙長安聽了心裡一沉,這是要雙沉的架勢啊!
“趙長安,你怎麼看?”
鐘建國問。
“可以,三哥你放心,我不會讓彆人傷害到她。”
“爸!”
懷裡的徐婉容一聲淒慘的喊,身體軟綿綿的倒在趙長安的懷裡。
暈死過去。
趙長安有點驚訝,他一直知道徐婉容智商並不低,卻沒有想到而是很高。
顯然她也聽出來了父親的潛意詞。
“長安,謝謝了,這份情我和餘朵來世再報。”
趙長安可以聽出來,在電話那邊的徐三還有著太多的不甘心和遺憾,然而他最擔心的女兒,總算是在這個大時代的狂風暴雨裡麵,有了一處躲雨的片瓦之地。
聲音裡麵已經少了很多的戾氣和急躁,有了認命的鬆弛。
掛了電話,趙長安抱著昏死過去的徐婉容走到車前。
這一幕讓很多途經的人側目。
趙長安朝站在樹蔭下的文燁,單彩笑了笑,笑容有點牽強。
“打通了?”
“打通了。”
“很嚴重?”
“絕對非常嚴重,我懷疑牽扯到人,而且餘朵也很有可能波及。”
“鐘振金?”
文燁猜測。
趙長安朝文燁搖搖頭:“這個真查出來,最多也就是指使傷害。鐘振金是自己喝的,這個沒啥糾紛。”
文燁沉默。
如果不是這件事情,那徐三和餘朵的事情就絕對是以前的舊賬。
那可真是大條了。
尤其是徐三,當年做的孽,絕對是汗牛充棟,隻多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