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是趙長安那個小畜生的錢。”
陳崇義還在嘴硬。
“有啥區彆?有啥區彆?整個山城誰不知道他那幾個兄弟好得穿一條褲子!人家投資手機,上來就是幾千萬幾個億的投,開著一百多萬的豪車!你說說你能拿出來幾十萬還是幾百萬讓那個狗崽子給你配藥粉?你個老傻比,日子都活在狗身上去了!”
龔誌鳳正怒罵得歡,突然發現男人的眼神很奇怪,一個勁兒的朝著自己向女兒的臥室示意。
她這才反應過來,“嗷”的一聲,拍著大腿哭喪:“我滴個老天爺呐,我真是不想活呐,不是因為女兒還沒長大呐,我怎麼這麼命苦呐”
“砰”
陳晶臥室的門被猛地拉開,因為虹吸效應所產生的氣壓差,震得幾個緊閉的門窗都直響。
龔誌鳳和陳崇義都閉嘴,望著拉門出來的陳晶。
“不要演了,我去求他,不給我我就跪死在他麵前!”
穿著居家的睡衣和拖鞋,就往外衝。
“回來!”
龔誌鳳急了,朝著女兒大吼。
陳晶站住,望著母親,在死氣沉沉的眼瞳深處,那片已經荒蕪乾涸的枯野上麵,生出了細細一苗發絲一般的綠色。
就是因為有了這一絲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綠色,她眼眸裡麵的世界還沒有完全枯萎死寂。
“你這個樣子出去是求人還是嚇人?”
龔誌鳳忍著氣不罵女兒愚蠢,努力和顏悅色的說道:“明天你去買一套吊帶短裙,還有絲襪,到大腿的那種,好好打扮一下才是求人的態度。”
於是,陳晶的眼眸裡麵,那最後一絲遊絲一般的綠色,被烈日炙烤得瞬間枯萎。
整個世界,一片荒蕪的死寂。
桃花山莊,夏日濃蔭日長。
夏文陽坐在山莊江中一株蒼虯的大鬆樹下,正在優哉遊哉的釣魚。
旁邊的邱金慧坐在他身邊,望著正在平整南北橋頭的河洲島。
這株鬆樹長在離岸五六米的江水之中的土丘上麵,常年被江水浸泡卻不漚死,似乎很神奇。
然而裡麵卻是有著乾坤。
事實上這是用水泥建造了一個223米的巨型花盆,盆緣的高度比下遊湖泊的滾水壩高05米,這樣一來除非遇到特大洪水,桃花江的水根本就淹不了這顆巨鬆。
然後又堆砌了大量的優質紅土,用紅土的滲透現象把江水緩緩的浸透到花盆裡麵,保持著花盆之中泥土適宜的濕度,讓鬆樹不旱不澇,四季常青。
“趙長安和徐三的女兒回來了,隨行的還有牛蒙恩的閨女,有意思。”
夏文陽嘴角帶笑的說道:“你說說他是想乾啥?”
“他應該沒有那麼蠢吧,徐三這動靜顯然不是小事情這個鐘建國,這麼大張旗鼓,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高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