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剩下趙長安和文燁這一桌,以及做好了烤魚,又烤了一堆的羊肉串,羊腰子,一鍋羊排的金仕波和那個女服務員秀兒。
“一起吃吧,這頓彆指望我掏錢。”
趙長安朝著金仕波笑。
“那是肯定的!”
金仕波其實早就想蹭過去,不過趙長安沒說話,他也不好意思。
這時候臉上笑得跟朵花一樣:“秀兒,把劉哥存的那兩瓶酒拿出來。”
看到秀兒有些遲疑,金仕波笑著說道:“這就是你念念不忘的著名歌手趙長安,想要簽名還不大方一點?我明天再買兩瓶補上。”
“啊?”
秀兒一臉震驚的望著趙長安。
“要簽名小意思,不過酒得硬,不然我寫字歪。”
趙長安笑著開玩笑。
“郎酒,牛比不牛比?”
這兩年山城高檔飲酒場合流行郎酒,一瓶一百五六,兩瓶就是三百出頭,等於山城一個普通營業員的一個月的工資。
在山城,很多人和郎酒不是喝它的味道和品質,而是喝它的價格,顯示自己高人一等。
“這酒好,喝了我手絕對不抖!”
趙長安哈哈大笑。
看到趙長安認可自己推薦的酒,金仕波也高興的笑了起來。
“叮~”
三杯辣酒,一杯紮啤,碰在一起。
火鍋‘咕嚕嚕’的煮著烤魚,羊排,紅紅的炭火烤得羊肉串和羊腰子‘滋滋~’滴油。
秀兒把還剩下的毛豆,田螺,花生米,麻辣小龍蝦,都端了上來,慢慢擺了一桌子。
頭頂是豆大的雨點,‘劈劈啪啪’的敲打著帆布篷,棚子敞開的一頭可以看到大雨滂沱,在江堤的路燈的照射裡,如同箭雨。
三杯小一兩的辣酒杯子,清澈透明的酒液,三人一飲而儘。
“啥時候回來的,都沒聽到動靜?”
“昨天晚上。”
“回來乾啥?”
趙長安笑了起來。
“金哥,山城是人家的家,你說回來乾啥?”
邊上的秀兒直嗔怪自己老板傻。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知道。”
趙長安端起酒杯朝著金仕波和秀兒示意:“我不會長呆,會小心注意。”
“那一對父子真是太惡了,徐三叔還沒怎麼著,就被他弄進去了。我靠!”
金仕波大罵。
“你認識徐三,你喊他叔?”
趙長安這是真的詫異,認識這貨十幾年,自己居然都不知道有這回事兒。
“也不算親戚,徐三叔老家是在河棚村,和我爺爺一個村子,沾著遠親;一個村子裡麵要是攀親戚,都攀得上。我小時候暑假在我爺爺家裡住著,中午跑到老大橋遊泳,差點淹死,是他下河把我撈上的,救了我一命。”
金仕波動情的說道:“那時候村裡晌午家家都沒人出來,不是他在河對麵的鎮子偷了一輛女士新鳳凰自行車回村,還真遇不到我。而且徐三叔的嘴緊得很,這件事他從來都沒有往外說,當時我怕挨揍,也沒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