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眼淚確實怎麼都忍不住的‘嘩嘩’流淌,心如刀割。
她覺得自己真的眼瞎,很失敗。
看錯了文燁,也看錯了寧啟智。
更看錯了自己的父母!
——
文燁開著大奔來到自己住的那片破舊小區,這時候已經是早晨六點半。
不過這個小區裡麵的人分成兩個種類,第一個是勤快的,不到六點就出門掙錢去了。
剩下的不是八點上班,這時候才準備起來,就是沒事可做混日子的,至少得睡到八點。
隻有幾個老年人在院子裡練氣功。
看到文燁開著一輛大奔回來,幾個老年人頓時也顧不得練氣功了,紛紛過來和文燁打招呼,眼睛羨慕的望著那輛車,一個個說道:“文燁出息了!”“這車得多少萬啊?”
和幾個老年人熱情客氣的打了招呼,文燁拿著鑰匙打開了自己家的門。
整個門和院牆都被重新粉刷了一遍,院牆用得是白石灰,門用得是紅漆。
年初陳崇義在門上和院牆寫了很多的汙言穢語,各種咒罵和汙蔑,都已經被他倆請人重新粉刷了一遍,蓋住了字跡。
可不可否認的是,不管再怎麼粉刷,隻要輕輕的刮開這些白石灰和紅漆,就依然可以看到裡麵的臟話。
碎裂的紫砂壺,你就是再怎麼用黃金鋦,甚至鋦成一件珍貴的鋦釘藝術品。
可都改變不了這把紫砂壺碎裂了,熵變大了,這個整個宇宙都無法否認的事實。
“咯吱~”
文燁推開門,門框的灰塵‘簌簌’直落。
院子裡麵雖然破舊,可收拾得乾淨整潔,清晨的陽光斜射在斑駁的青磚牆壁上,讓文燁一時恍惚,似乎回到了貧寒的高中時代。
文燁走進院子,本來是泥土地的院子,被他和奶奶在收破爛撿垃圾的時候,撿到的各種有錢人家裝修的時候廢棄的地板磚碎片,鋪了整個院子。
因為鋪的嚴密,整個院子連一雜草都沒有,反倒是青磚的院牆和屋子上麵的縫隙裡,長了不少的雜草和苔蘚。
文燁又用鑰匙打開了堂屋門,裡麵的一切照舊,就是落滿了灰塵。
他進屋打開所有的窗子,放進來陽光,又從車子後備箱拿了幾瓶礦泉水,到院子裡的壓水井那裡一連灌了三瓶礦泉水,開始壓水。
時間在靜悄悄的流逝,文燁越乾越麻溜。
“鈴鈴鈴~”
這時候,他的大哥大響了起來,文燁看了一眼時間,早晨七點整。
“嘖嘖,一個小時才發現,真是夠可以了!”
文燁笑著按開了電話。
“太子,我特麼的辦錯事兒了!”
電話那邊,趙長安的聲音陰鬱,邊上還有女孩子的哭聲。
“沒半錯,她不是想要藥粉麼,憑啥給她,就還靠著她那張嘴麼?不作出,我不是說不作出等同的付出,她也付不起。可要是連這點小代價她都不願意付出,憑什麼?憑她臉大!”
“我~,你彆一個勁兒的倒豆子,搞得我直發暈,讓我捋捋這是啥情況?”
電話那邊的趙長安,顯然是被文燁的話給砸暈了,直叫喚:“你在搞啥鬼!”
“你還捋個毛線?我開車出去就看到她了,一看那穿著,大清早的過來你說她想乾啥?我奶奶不是說給她算了麼,可她總不能還靠著紅口白牙吧?我現在看著她不能說惡心,可煩見這樣的賤人,交給你了。”
“我~呀兄弟,還能這麼搞?我就是再饑不擇食,可還沒到這份上吧!”
電話那邊的趙長安,有點急了:“你當我是2bf係列多功能播種機啊?”
“難道不是?”
文燁反問一句,然後不耐煩的說道:“你給她說,藥粉我今天給你,最早也得下午,你自己看啥時候給她。不說了,我還在清東西。”
文燁掛了電話,把大哥大擱在桌子上,走出門外,望著頭頂的天空。
至此,算是完全擺脫了這一家的賤人,得辛苦趙長安替他頂缸了。
除非龔誌鳳掛了,不然趙長安就得一直和陳晶糾纏下去。
文燁現在特彆不耐煩這種‘因果’,雖然讓趙長安辛苦,你彆看他叫得委屈,其實隻是不好意思而已。
這些文燁都懂。
“你一個曹操的性子,就老老實實的當曹操吧,沒事兒裝啥聖人?”
“嗶~”
天空晴朗,萬裡無雲。
有一群鴿子帶著鴿哨,在天空自由的飛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