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他約了幾個徐老頭推薦的人,在金仕波的燒烤攤吃燒烤,順便說一下照場子的事情。
徐三的四個場子,其他三個還好,各種可移動的車輛都集中在了月亮湖沙場,再加上搞進去了老道三人,在彭州那邊應該可以風平浪靜很長的時間,每個場子再配兩個人陪著看場子的老頭輪值就行了。
不過月亮湖沙場必須保持任何時候都有三人四狗,趙長安才能放心。
到了文燁家裡,單彩,徐婉容,正在陪著文燁奶奶說話,文燁已經在廚房裡忙碌著晚上的飯菜。
趙長安和文燁奶奶嬉皮笑臉的聊了幾句,又和徐宛容說晚上一起去吃飯,就到了廚房。
“我聽說齊向鋒偷了一輛摩托車失蹤了,真奇怪,按說真不應該。”
文燁楞了一下:“能不能查到他最後打的幾個電話?算了,與咱們無關的事情,真要是有事兒,查電話說不定要惹上不知道藏在哪裡的麻煩。反正這小子也不是個東西,都是一個班的同學,居然給你下套子,植物人了一個喻應明,最好這小子也是惹了不該惹的人被做了!咱們去查難道還要幫他?”
趙長安點點頭,笑著說道:“夏武越成了獨臂刀客,喬三差點成了鋼釺靠田雞,喻應明成了不動產,現在齊向鋒也成了千裡走單騎;就高中這一塊,不說是大仇得報,不過也算是利息收得差不多了。”
“就高中?”
文燁聽出來了趙長安話裡麵不一樣的味道。
“還有夏武越的三條狗,不急,等打垮了夏文陽,再做掉夏武越和喬三,那三條喪家之犬想要剝皮抽筋,不過是舉手之勞。”
中午喝了大半瓶五糧液的趙長安,忍不住眼珠子有點發紅。
四年前的那個暑假,養豬場後麵臭水溝的熏臭,幾張扭曲恣睢大笑的臉孔,又似乎在他的鼻翼之間繚繞,眼睛裡麵閃動。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
和文燁聊了一會兒,趙長安就回到堂屋,對著電扇拿著紙和筆,愁眉苦臉的想著明天的發言。
“單彩,你的演講稿給我看看,學習學習。”
趙長安想借鑒單彩的演講稿,看能不能找到靈感。
“這還需要演講稿?”
單彩詫異的看了趙長安一眼:“隨便說說就行了,你真以為你說得話,那些學生能當做聖經?好好學習的不聽也會好好學習,不好好學的你就是口吐蓮花,再把這些話掛在他臉上,也一樣是浪費。”
“你說得有道理。”
趙長安可不這麼認為,任何一個學生,隻要進入一高,在心裡麵都不可能沒有‘如果我學習很牛比的夢想或者理想’。
也許有時候一個演講,一些啟示,真的可以改變一些人的人生。
因為很多學生的父母,親人,師長,從來都沒有告訴過他這些東西。
說個最簡單的,在前一世趙長安高考成績雖然不好,不過假如選擇宛陽師專,則是綽綽有餘。
而不是選了一個高大上,名字好聽,其實什麼都沒有學到的‘市場營銷’。
也許在宛陽師專他還會渾渾噩噩,得過且過,不過畢業以後可以當個老師,再找一個女老師結婚,生子。
當然,在前一世雖然很苦,可是因為有李詩雅,趙長安從來都沒有後悔過。
不過假如自己並不知道自己會遇到這個叫李詩雅的女人,那麼也許報考宛陽師專,自己的人生路過得也許平凡,然而卻絕對不會是那麼的艱難辛苦。
趙長安感激李詩雅,自己的女兒,嶽璐,嶽莉娜,劉奕輝,還有自己的父母。
正是這些責任和幫助,才使得他在艱難和痛苦的逆境之中,始終不絕望,不放棄,不墮落,不極端。
才一步一步的爬出了那個泥潭,回歸普通人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