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道寬其實心裡麵也是沒有底,不過五百萬隻是一個小工程,趙長安這邊真要是做得太差勁,倒也對整個工程不會產生致命的影響。
大不了二三四期給彆的有實力的公司就行了,再花個百十萬對一期進行修補完善。
“不是我替長安說話,老姚你還真沒有這個機會。”
鄭文正一臉正色的回答,他當然知道姚道寬心裡麵的擔憂,隻不過是實在抹不開自己這張老臉,沒辦法才同意先讓趙長安這邊的施工公司先試一期。
然而不管怎麼樣,他鄭文正就是力挺趙長安。
“哈哈~”
姚道寬直笑,雖然他已經知道了趙長安在鄭文正心裡麵的分量,不過現在這句話,則是更加的坐實了自己的判斷。
“長安,你鄭叔可把你當成了關門弟子了。”
鬱原明也在一邊打趣。
鄭文正和袁倩茹兩人很隱蔽的對視了一眼。
有些事情,意思是有著這個意思,隻不過當事人不說,自己這邊更是沒法說。
“我寫的字,其實就是臨摹再加上自己一些瞎琢磨出來的半瓢水,也就是個野路子,不是鄭叔,我連書法協會的門都摸不到。”
趙長安這話也不算是謙虛,事實上他的字就是臨摹和自己瞎琢磨出來的大膽發揮。
“這裡可有現成的老師你不拜,還等什麼?”
鬱原明和鄭文正認識這麼多年,當然也知道他家裡潛藏著的危機,更明白自己這個老友為啥這麼幫助趙長安。
現在話趕話說到這裡,明顯是一個難得的時機。
這件事情趙長安以前還真沒有想過,不過任何事情一般都不會空穴來風。
鬱原明和鄭文正相交二三十年,又是拜師這個很嚴肅認真的事情,那麼他的話,基本就能代表著鄭文正的意思。
這裡麵唯一的問題就是自己願不願意。
趙長安當然願意!
不僅僅是拜師以後的人情捆綁,趙長安更感激這一家子對自己的幫助。
雖然也夾雜著一些長遠的私心,可這裡麵沒有任何的文字約束,甚至連口頭上非常隱晦的交談都沒有過,真要到時候自己翻臉不認人,任誰都挑不出來一點毛病。
趙長安笑著望向也微笑著望著他的鄭文正。
整個酒桌,頓時寂靜下來,人人屏息。
而鄭馳和額鄭曦則是一臉的吃驚,——這不是正好好的吃吃喝喝,怎麼突然就跳躍到拜師這麼嚴肅認真的大事兒上麵來了?
“鄭叔要是不嫌棄我這棵小樹苗長得歪,還有可造之才,學生願意拜鄭叔您為師,在座下聆聽教誨。”
“你可不是長得歪,你要是歪,你姐和你弟,都歪得沒邊了!哈哈~”
鄭文正高興的大笑起來,心裡麵一直騷動的想法得以實現。
在此時,他是那麼的高興。
而‘歪得沒邊了’的鄭曦和鄭馳姐弟互相對視一眼,心裡麵直叫冤屈,您老高興想誇趙長安就誇他得了,怎麼老拿我倆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