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安很想笑著說:“我猜你一定是一個大傻比!”可這樣聊天肯定是不合適的,雖然他這時候真不想和無關的人聊天。
所以他很中規中矩的回答:“我認識的人很多,猜不出來。”
“你的意思是說,認識很多有著我這樣中原區口音的女孩子嘍?”
“算是吧,你哪位?”
“嶽璐。”
那邊的女孩子說了這兩個字,就不再說話,顯然是在等趙長安的反應。
“啥?”
趙長安吃驚的差點沒拿住手機:“你沒事兒跑到財大的寢室乾啥!”
“嘖嘖,可以啊,居然把我們財大女寢室的座機號摸得這麼熟悉,不愧是好鄰居;咯咯~”
嶽璐在那邊笑。
“你報考了財大?”
“是呀,是呀,是呀!驚不驚喜,意外不意外?咯咯~”
“我靠!”
“趙長安,你罵我?”
“我罵你個錘子,口頭語你彆說你沒說過,你不應該是考鄭市大學麼,再不然上外?”
“我要是在鄭市,還得再聽我媽嘮叨四年,我為啥要去上外,就因為我英語八百多分麼?”
“我880!”
“我知道,沒你高,我818,不是英語我還真上不了這所學校和你做鄰居,高不高興?”
“現在我除了上課都在公司總部,公司總部就在上外東北門口,你來上外才算是我的鄰居。”
趙長安聲音幽幽,心裡不禁有點急。
倒不是急嶽璐怎麼上了財大,不能和他做上外的鄰居。
而是這種變化極有可能預示著一種讓他心焦的情況,就是李詩雅會不會今年沒有報考上外?
“也不遠。”
對於這,嶽璐倒是看得開,表示無所謂。
“我不和你說了哈,這是我寢室的電話,晚上才發到手裡,又被拉著出去逛街才回來,這個時間我也隻能和你這個夜貓子聊幾句了。沒誰,拜拜。”
電話那邊有一個女孩子好奇的問這麼著急給誰打電話,嶽璐說了一句沒誰,就慌忙掛了電話。
趙長安拿著手機癔症半天,才把嶽璐的電話號碼存下來,心裡麵一直跳的有點快的發慌。
“你怎麼沒有去休息?”
單彩打開浴室的門,看到在樓頂的星空下,趙長安拿著手機按屏幕,因為沒有戴她的大黑框眼鏡,視線反而更清晰。
看到在屏幕的熒光下,趙長安的神情有點過分的嚴肅。
因為剛才洗浴又順便在浴室洗了換下來的衣服以後,單彩關掉了‘嘩嘩’的水龍頭沒有聽到外麵有聲音,以為趙長安已經下去了。
就沒有戴她的大黑眼鏡,紮著的已經到香肩的頭發也披散著好風乾。
趙長安偏頭望去,就看到在黑夜裡,一張巴掌大的宜喜宜嗔的絕色俏臉,眼鏡倒映著整個星空,讓萬物失去了顏色。
這是趙長安第一次真正看到單彩天然去雕飾,清水灼芙蓉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