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事實上,顧聿銘也早就沒有了那些癡心妄想。
然而在心裡麵,對趙長安的恨,卻是依然如故。
他曾經無數次的幻想著,假如那天趙長安彆借吉他,隻有自己一個悄悄的發現景岫驚人的美麗,小心翼翼的接近,捕獲,讓她成為自己的女朋友,那是多麼的開心!
一切都怨這個吃著碗裡,看著鍋裡,還占著糧缸糧倉的趙長安。
“你說說自己有了多少的女人和曖昧女人,特麼的也不怕累死了!”
顧聿銘雖然通過彈吉他,也已經有了一個隔壁財大的女朋友,然而心裡麵依然對景岫念念不忘。
甚至和那個長得一般般,就是從背影看身條和個頭有點像景岫的女朋友在小旅店親熱的時候,顧聿銘從來都不為了所謂狗屁倒灶的情趣而開燈。
他喜歡全黑暗,伸手不見五指的環境。
雖然他早已悲觀的接受了一個現實,自己和她的世界越離越遠。
但是一個人要是沒有一點的夢想,那活著又有啥意思。
“那恐怕不太合適吧?趙長安參加商演現在的價碼是六萬起步,而且現在是他挑商演,根本不需要彆人去幫他找演出,這不成了吸血了麼!”
許曉曼害怕自己未婚夫麵子上抹不開,說什麼‘我試試看’,連忙反對:“再說我覺得你們吉他社的宗旨和實際之間出了很大的問題,大學社團不應該是一群誌同道合的同學們,不沾一點銅臭味兒的興趣愛好麼?”
作為覃有源的未婚妻,和趙長安之間的關係也非常的好,她當然知道趙長安加入以及退出吉他社的各種內幕。
更知道趙長安在給社裡上交了分成以後,甚至悄悄的拿著自己的錢,去給社裡的分成交稅。
這件事情,本來就是一個很難理清的結。
趙長安走穴演出,人家把錢打進他的銀行賬戶,產生流水。
按照嚴格的個稅規定,他就有義務按照這些收入,主動全額納稅。
但是這些錢有四成卻上交了吉他社,而作為大學生社團,國家也不會和這些窮學生們較真,讓他們這點所得還納稅。
所以站在吉他社的角度,四五十人一次得了幾千塊錢,平均一個人還不到兩百,又是在校大學生,自然是不會交稅。
可要是趙長安隻交納他分得的那六成,就銀行流水上麵來說,他就是沒有足額交納。
所以為了做平賬目,趙長安就隻能拿自己的錢去給吉他社分得的四成填坑。
趙長安是一個愛惜羽毛的人,不可能為了這些錢,即使無愧於心,也不願意為此而讓羽毛受汙。
這事兒一次兩次還行,多了誰受得了?
吉他社的社員們又不是趙長安的親爹親媽,妻子兒女,他拿錢替他們平賬。
這事兒現在到了霹靂火這裡,也成了一個問題。
就因為潘高是吉他社的新任社長,所以霹靂火每場的走穴演出都得無償拿出來四成作為社團經費。
能考上複大的都不是傻子,何汀和陸北當然也不是。
之所以不說,不是不在乎,而是在乎兄弟情義和麵子。
但是要是任憑這樣下去,長此以往,早晚要鬨矛盾。
畢竟是未名湖畔的高材生畢業,許曉曼一席話就一針見血的指出了吉他社的嚴重扭曲的問題。
說得包括覃有源,張旖,蘇薇,一群吉他社的社員們,都是臉色發紅,感到羞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