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趙長安看到覃有源一本正經的假模假樣,許曉曼眼眸流轉的能滴出水兒的樣子,估計他送未婚妻上班是假,要去滾床單才是真。
幾人分手以後,趙長安一時間沒有地方打發掉這空出來的一個小時,就乾脆買了一點花生瓜子開心果回寢室。
雖然上半年從放假前一個月開始,他就已經在寢室睡得很少了,現在公司搬遷到了上外東北門口,他更是很可能一個月回不了一次寢室。
不過開學了也不進去坐坐,確實有點人走茶涼似的不夠意思。
趙長安進了寢樓,沿途好多認識或者不認識的學生都和他打招呼,更有幾個直接拿著才拿到手的宣傳畫報和明信片讓他簽名,說是寄給自己的女性朋友。
聽著趙長安心裡就惡寒,心裡想著他們的女性朋友不會是女恐龍吧?
這件事情隻要換位思考,就能很輕易的得出這個結論。
如果自己有一個漂亮的女性朋友,自己肯定不願意把彆的男人的簽名照給她,讓她對著彆的男人的照片幻想。
自己的宣傳畫和明信片再加上簽名,要是被那些女恐龍拿著,在夜深人靜的時候~,那才是鬱悶。
從一樓到五樓,趙長安簽了六個名字,打了十幾個招呼,才來到506寢室。
門上麵居然掛著一把鎖。
顯然在這個時間,自己的室友們都在各自活動和快樂去了。
趙長安打開寢室,裡麵還是一如既往的亂七八糟。
他把花生瓜子開心果放在桌子上,爬到了自己的上鋪。
枕頭上麵已經落了厚厚一層的灰,席子上麵也有灰,他拿出鑰匙打開床頭的壁櫃,裡麵的東西都放得井然有序,沒長蘑菇。
從最裡麵的一摞子書裡,他拿出來文燁給的他那本古書秘籍。
雖然有最簡單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不過趙長安這些時間越來越發現這本功法的妙用。
比如他隻要願意,隨時隨地都可以把曾曉曉轟得爛醉如泥,而自己則是絲毫精氣神都沒有懈怠,依然矍鑠如初。
這就是能力資本和依仗,趙長安決定還是多聽文燁的話,要手不釋卷,下一段時間好好的刻苦專研專研。
感覺這本書的頁麵太紮眼,趙長安隨手把壁櫃裡麵一本泛黃的‘元曲三百首’的書皮套了上去,也不管破壞不破壞珍貴的古書籍,拿著訂書機就是一排排的‘哢哢哢’。
這樣,一本一看就知道是賣書的小販故意做舊,冒充古書的‘元曲三百首’,就在趙長安的手裡誕生了。
這個壁櫃裡麵,真正珍貴的就是這本書,趙長安現在把這本書拿出來,心裡麵也算是放下了一個心事。
他又看了一遍壁櫃裡麵的東西。
大一上學期的書籍,一些本子,筆記本,筆,訂書機,水杯,幾件已經不穿的衣服,一個收音機,小鏡子,梳子,牙膏牙刷,沒有用過的毛巾,在西湖邊買得扇子,繡花傘,——
趙長安也沒有再拿東西的意思,把壁櫃鎖上,拿著‘元曲三百首’下了上鋪,又看了一眼寢室。
出門,關門上鎖。
不出意外的話,在整個大二一學年,他都不會再來這個寢室。
這就是前進和舍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