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了這大夏天的,我需要暖個鳥。”
孫一陽笑罵一句,環顧一周想了想很認真的說道:“還是以事業為重,兒女情長就算了。”
“嘖嘖,虛偽!”
趙長安毫不留情的揭露孫一陽:“你是覺得自己是985的高材生,有錢又帥,看不起這些專科生,覺得自己就是一隻降落在養雞場裡麵的黑天鵝。”
“笑話,我是那樣的人麼,這麼現實勢利?才華,金錢,學曆,在我眼裡就是一個屁!”
“你是!”
趙長安摸了摸挎包,想吸煙懷舊一下當年的校園,不過顯然不合適:“你說才華金錢學曆在你眼裡就是一個屁,那是因為你有才華,有錢,學曆高。假如你現在和他們互換身份,諾~,就是那個一米五不到,又矮又醜又黑又瘦的家夥,你有沒有膽子理直氣壯的這麼說?你要是這麼大聲的說了,不等彆人笑你,你自己就會覺得羞恥。”
“我靠!”
孫一陽感覺和趙長安沒得聊了。
他的目光不由的隨著趙長安的目光望去,就看到不遠處一個又矮又醜又黑又瘦的小個子男學生,正好奇的朝著他倆看。
頓時渾身打了一個哆嗦:“老趙你不地道,居然想我這麼挫!”
“所以你看人不行,我給你指的都是極品,沒聽過濃縮就是精華,乾瘦才硬挺,不是黑是肚子裡麵的墨汁溢出來了。”
趙長安朝著那個矮小的瘦子走去。
“裴老師離婚了,離了好多年,男人家暴說她在外麵有人。有沒有我不知道,不過裴老師長得這麼漂亮性格又開朗,又是大學老師,離婚了想再找一個其實很容易;不過那個男人是個神經病,離婚了還限製裴老師的交往,十幾年前一個新來的老師被捅了,之後就一直單著。”
“翁思沒和你聯係?也是。她現在發展不錯,高級白領,年薪百萬,老公是個老外。”
“咱們係這一屆兩個班最狠的就是伍益強,從大二還是大三就和單珺同居了,到了鄭市又白睡了單珺七八年,自己上班掙錢還給伍益強洗衣做飯;結果這孫子拿著積攢下來的錢去買小產權,居然和那個拆遷戶的女兒搞上了,一腳把單珺給蹬了。真特麼的畜生不如!”
“你問來問去,不會就是想問佟泠吧?彆問,我也不知道。可能也許有人知道,要不然我給你打聽一下。”
“算了,她過得好就好,過得不好,——我也沒有能力幫她。”
“我看你那兩個兄弟混得還不錯,大忙幫不上,小忙總沒啥問題;何況,嗬嗬,老哥,你兄弟我回來了!”
“你又不是定居,下次回來說不定人類都登上火星了。”
“是呀,我上次回來還是六年前,不過兄弟,非洲可遍地都是黃金!跟我去吧,一年你落進口袋裡麵沒有一百萬,我是說扣除一切開支純賺的,我補給你一百萬。”
“——,算了,我這輩子就在國內混得了,我和你嫂子一年也能掙個三十來萬,我倆就準備在單彩集團乾到退休,知足了。人要自足常樂,不攀比。”
“那行,啥時候你想過去轉轉,一個電話。”
這是畢業十幾年以後,他倆的第一次見麵,之後這小子就沒有回國,所以也是唯一一次見麵。
真沒有想到,今天居然又遇到了。
趙長安心裡想著幾年前自己和眼前這個不斷拉近距離的家夥的對話,也就是因為那頓飯,劉奕輝做成了他人生裡麵最大的一筆訂單。
而且還是海外訂單。
利潤非常豐厚的海外訂單。
事後劉奕輝給了趙長安一百萬,被他罵了回去。
用劉奕輝的話說,趙長安那個大學同學故意沒有砍掉的這一部分,其實就是要送給趙長安的。
這個話雖然這麼說,道理也似乎有道理。
但是這錢,趙長安一分都不能要,也不會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