濕簾似乎離著破產已經是迫在眉睫,而因為王家俊的魯莽野蠻施工,被連累了的音樂社,汽車社,飛天娛樂,複大自行車租賃公司,——都是對他罵聲一片。
趙長安和唐霜在路上吃了早餐,來到會展中心的時候還不到早晨八點半,離上午九點半的會議還有一個小時。
兩人就在會展中心外麵的大廣場上麵閒轉,看賣玩具的,賣小吃的,賣金魚小貓小狗小烏龜倉鼠兔子的,金童玉女,就像是一對周末轉著玩的戀人。
“來的有點早。”
唐霜遠遠的看著一個賣棉花糖的,一些早起的小朋友在父母的帶領下,圍著買,吃得笑咯咯的很高興。
“柳老師帶隊,我寧可早到多等一會兒,也不願意因為掐時間結果被堵車耽誤了遲到。”
“我也是!”
唐霜和趙長安相視一笑。
說白了兩人都是欺軟怕硬之輩,都不是啥好鳥兒。
兩人走到賣棉花糖那裡,是一個乾淨的年輕女子在那裡賣,這時候圍著的小孩子已經人手一個,笑著邊吃邊離開,攤子前就暫時空了下來。
“給我來一個。”
趙長安朝唐霜笑笑:“等一會兒。”
“幼稚!”
唐霜說了一句,覺得嘴唇有點發乾,悄悄的用猩紅的小舌頭舔了舔小嘴唇。
一個大大的棉花糖很快做好,空氣中都浮動著甜蜜的味道。
唐霜又不自覺的舔了一下小嘴唇,眼睛望都不望手裡像是拿著一朵白雲的趙長安。
“給你。”
趙長安把白雲遞向唐霜。
唐霜微微一愣,皺眉望著趙長安手裡的棉花糖,說了一句:“幼稚!”
根本就不接,望向遠處。
“就吃一口,一小口,這點糖分,胖不了的。”
唐霜心裡微動,咽了一口口水,就是不望也不接。
“打一個賭,敢不敢?”
趙長安笑著望著唐霜:“即使你在上麵咬出來一個小小的缺口,我也可以通過離心力的巧妙運用,把這個圓再補回來。”
“吹牛!”
唐霜嗤之以鼻。
“不敢賭?”
趙長安笑著挑釁。
“你這種激將對我沒有任何效果。”
唐霜似乎完全明了趙長安的想法,根本就不上套。
“大一寒假的時候,我和陶嬌打了一個賭,我說她假如接過我給她的玫瑰花,我給她表演一個在空中飄浮三分鐘的魔術。”
“你飄了?”
唐霜一副看白癡的模樣,看著趙長安。
“她收下了我送的花,這花現在被做成乾花,就擺在湯麗的家裡。”
唐霜毫不猶豫的接過趙長安手裡的棉花糖,輕輕的咬了不小的一口,又遞給趙長安:“你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