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安望向慵懶的坐在沙發上吃烤串的齊秀,心裡麵佩服得直咧嘴,這女人真是太妖了,難怪童小玉對她推崇備至。
齊秀一邊擼串,一邊挑著眼眸瞟了趙長安一眼,就知道自己猜對了,好笑的繼續說道:“可為什麼這條煙現在完好無損呢?”
趙長安就算是老臉厚如城牆,這時候也有點坐不住了,就像是屁股不是坐在軟綿綿的沙發上,和香噴噴的唐霜就隔著不到三十厘米的距離,倒像是坐在一個仙人球上麵,渾身直彆扭。
“你要拿這條煙送人,趙長安你要送給誰?”
唐霜能在這麼多琴棋書畫瑜伽芭蕾跆拳道的涉獵下,還能輕鬆的考進複大,——雖然她是從燕京考得,錄取分要比趙長安所在的中部省低四五十分(原始分)——可見智商並不低,這時候稍加思索就能想明白:“你都這麼煙鬼了,居然舍得把這煙送給彆人?”
“咳咳咳~”
趙長安看到求秀家裡幫忙的中年女人現燒開了一壺水,過來給他泡茶,連忙站起來說‘自己來。’
“我和小霜除了冬天,或者喝咖啡,一般都喝常溫的礦泉水,所以除了老唐在家燒開水他喝茶,平時都是不燒開水。”
齊秀給趙長安解釋,準備揭過這個話題。
能讓趙長安這麼做的人,對他肯定很重要,或者是有求於人,既然他不想說,自己就彆難為一個孩子了。
“趙長安我知道你要送給誰了,就是你的初中老師,他不是十一要過來旅遊!”
說到這裡,唐霜突然醒悟了這裡麵錯綜複雜的關係,滿臉震驚的望著端著茶杯坐下來的趙長安:“金勝宇追楚有容,想走迂回路線就特意交好你,送了你一條煙,然而你卻拿著這條煙送給你的老師,楚有容的父親!”
“咳咳咳——”
那邊正在擼串的齊秀,被串裡的辣椒孜然嗆得直咳嗽,眼淚花子都留了出來,一邊忙著用餐巾紙擦眼睛,一邊趕緊喝冰糖雪梨來去辣。——‘這簡直也太清奇滑稽搞笑了吧?都是人才啊!’
趙長安默默的端起茶杯,準備喝一口壓壓驚。
“你傻啦趙長安,這麼燙的水?你等一會兒再喝!”
唐霜感覺趙長安今晚是喝多了,乾啥事都儘跑版串台。
“唉~”
趙長安這時候後悔死了,就因為之前在車上自己嘴賤,說了一句‘我們快到靜安寺了’。
不然這時候自己都快回公司了,哪有這麼糗的遭遇!
“出息!”
等到在家裡做雜物的阿姨走出客廳,唐霜才怒其不爭的瞪了趙長安一眼,把茶幾上麵那條熊貓煙拿起來,找到塑料帶的頭,拆開了塑料包裝,又拆開了包裝盒,拿出來一盒,拆開塑料包裝,打開,拿了一支遞給趙長安:“吸吧,大煙鬼!在我家隻準吸一支。”
趙長安苦笑著接過煙,放在麵前的茶幾上。
“吸吧,彆以後說來到校長家裡,連一支煙都不給你吸,是不是呀小霜?”
齊秀喝了冰糖雪梨粥,小嘴的戰鬥力重新恢複過來,笑著打趣。
唐霜站起來,把一個煙灰缸放在趙長安麵前的茶幾上,趙長安隻好點了這支煙,心裡頭疼這下又不知道該送啥給老師了。
而且齊秀的話裡麵其實有語病,因為這條煙是自己的,所以自己在以後還是可以說‘到校長家裡連一支煙都不給吸’。
唐霜看到趙長安點燃了煙,則是站了起來,離開了沙發,上了二樓。
齊秀則是嘴角含笑,如同能夠洞悉一切。